——咚咚。
門外的人輕輕敲了兩下,「教室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江運剛說話的時候聲音似乎更好聽了一點,搞得耳朵都有些發麻。
許時使勁兒搓了一下耳朵,直到耳朵被搓得發燙,蓋過那股麻勁兒,他才停手對著鏡子呼了口氣。
他收拾完之後,班裡差不多快七點,這麼晚的時間也只有來交作業這天,等明天正式開學,早上還是得老早起來。
許時進班裡的時候,差不多有一小半兒已經入座了。
沈之正圍著江運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他就只穿著冬季校服,棉服在一邊兒虛搭著,桌子上還有打包好的早飯,飄著霧氣。
許時腳步停了下,壓著臉上熱意走過去:「我的?」
聞言江運把桌子上有些涼了的早飯往自己身邊一扒,把桌子旁邊掛著的棉服拿了起來。
縷縷冒著白煙的熱氣從裡面鑽出來,許時跟著一望,頓時不知道該什麼反應了。
一直說話的沈之倏然沒聲了。
因為裡面放著一份包裝完好的餅和粥,看著比桌子上那份熱多了。
可…他沒記錯的話,江運這件棉服是新拿出來的,都沒穿上就這麼罩飯上了?
似乎是看出來許時的想法,江運拎著早飯放到他桌子上,「放桌子上沒一會兒就涼了,趁熱吃。」
許時木然地坐下,江運…這是什麼意思?是他想多了還是真的不對勁…
「靠,江哥,你這玩意兒整的像追人談戀愛一樣,」沈之說,「我剛還跟江哥說呢,咱們隔壁班一特別水靈小姑娘,為了追外校學長,寒假給人送了一周的飯。」
許時:……
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在沈之說完之後跳得更快了。
而且…江運還一直淡淡笑著,盯著他看,熾熱的目光幾乎要將人身上戳個洞。
許時身子繃緊,原本吃得慢,現在更快不到哪去。
「瞎說什麼呢?」江運嗤笑出聲,「什麼叫為了追人一樣?」
他本來就是為了追人。
江運專門等許時吃了一會兒才開吃,等他吃完,許時也差不多吃完了,他團團手上塑膠袋,來到桌前:「吃完沒有?我一塊兒順路扔了。」
許時又不瞎,他自然注意到剛剛江運的動作,還特意等著他?
他逐漸篤定了昨天聽到的那句話。
絕對不是錯覺。
許時捏緊手裡還剩最後一口的餅,「還沒有,你先扔吧,一會兒我自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