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運喉結上下滾動,看上去雲淡風輕地遞出手,實際上脖子都紅透了。
靜謐的午間,陽光、涼風、花香、心跳、溫度,全都融在了一起。
江運低垂著頭,兩人近到髮絲都挨在一起,這個距離,許時在給他戴戒指。
許時冷淡的臉上此時格外柔和,只要戴進去就行,可手間動作很是認真。
給人一種熟悉感,江運透過這種感覺,又想起當初他寫祈福條時,也是這樣的真誠。
他大氣不敢喘,身體卻向許時靠近,正常人隔著窗戶站那麼久,都會硌到胳膊,可江運無知無覺一樣,愣愣地望著許時。
太近了,太曖昧了。
「好喜歡,」許時剛好抬頭看向他,「謝謝…男朋友。」
仿佛被什麼擊中——
砰、砰砰!
江運猛然俯身,靠近許時,就差踩著窗沿兒踏進去了,卻在快碰到他時停下,然後微微側頭。
許時被這動作嚇一跳,他剛剛還以為…江運要親他。
他往後躲了下,可江運手早攔在那兒了,只能僵在原地,推了江運一下:「你別…這麼近。」
江運沒說話,他的視線似乎在別的地方。
許時循著望去,卻倏地一愣——
兩人影子離的很近,已經融在一起了。
只要…只要江運頭側一下,影子、影子就親上了。
燥意瞬間在身上炸開,許時往後退退不得,往前推推不動,只能看著江運微微側頭,影子碰了一下,又一下。
「你…」許時語塞,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做,知道江運動作停下慢慢推開,他才如釋重負。
江運臉紅得比他還要明顯,像是頂著烈日繞操場跑了三圈一樣。
只是他很淡定說道:「我又沒占你便宜,人不能親,又沒說影子不能。」
?強詞奪理!
許時維持一個姿勢有些久,腿有些麻,他打開門出去,江運立馬跟著牽著他手。他本想甩開,可是感受到指尖微涼的銀圈,什麼心思也沒了。
「這個,」許時抬起十指相扣的手,「我們當項鍊…還是?」
江運也知道為什麼許時沒繼續說,這要是戴手上那還得了?
「暫時當項鍊唄,不然我怕老高劈我,把他好白菜拱了,」江運笑著拿起那兩塊兒青玉,把戒指也套了進去,「等我們畢業照那天,再拿下來戴手上,考完試就不拿下來了。」
「可以嗎?」江運問。
「當然可以。」許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