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誇我嗎，」沈之說，「我確實挺博愛的。」
江運：……
「吃飯吧。」江琅不忍直視。
期間沈之又給他們輪流用簽子扎了塊兒雞排，只不過到他這裡多說了一句話：「學霸你嘗嘗，我忍了很久才留下的，特別好吃！」
江運扭頭看著許時，然後又用不大不小地聲音哼了一下。
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尤其是許時收到了江運發來的消息——他明明可以直接餵你，卻還要顧及著大眾的目光間接分給你，我都有點兒嗑你倆了。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許時甚至可以想像得出江運的台詞和語氣。
「……」許時腿撞了他一下，夾著那塊兒雞排餵到江運嘴邊兒，「快吃。」
江運朝人眨眨眼，用口型說道：愛你學霸。
許時小聲懟他：「你就繼續欠吧。」
對面的沈之埋頭吃飯，壓根沒注意到，而他身旁的江琅目睹全程，果斷跟著低下頭，當作看不見一樣。
好在吃完就能回教室，不用臉對臉看了。
只是幾人回教室路上，許時忽然收到一條信息，章亦得發的。
他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聯繫方式，沒有威脅，但被監視的感覺涌了上來。
就算這次當沒看到，或者拉黑，許時並不覺得他會善罷甘休。
[小時，爸爸這會兒在校門口等著你，給我個機會我們好好談一談，之後保證不再煩你。]
本就不快的步伐越來越慢，最後許時停下腳步，江運離他最近，掃眼一望就看到了內容。
「嘖，」他抽走許時手機看完，火氣也上來了，「這人什麼毛病？」
前面兩人跟著停下來：「怎麼回事兒？」
他和江運表情太糟糕，導致沈之以為出什麼大事兒了，慌慌張張問：「嚴確那混蛋又過來了？還是劉奇？」
「都不是，」許時沉默一會兒，開口說道：「生理學上的父親來找我。」
「啊…？」沈之轉不過來，一臉茫然。
江琅皺起眉頭，很快反應過來：「上次撞你的那人不會和他有關係吧？」
「嗯。」許時說。
見人沒隱瞞，江運言簡意賅：「這人來幾次了，想讓許時承認他，我們考試前天還故意來噁心我們，把許時准考證弄爛了。」
「我操？」沈之震驚，「他有病吧這人？都長大成人了過來認兒子？神精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