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肅啊?」江運在對面肆意笑著,他揉揉笑到發酸的眼睛,從兜里拿出來袋什麼東西,往許時那邊兒扔過去。
他距離感把握得很好,許時即使反應慢了一兩秒,也接住了。
「少吃點兒那酸死人的東西提神了,學霸,」江運拽拽地插著兜,「糖就得酸酸甜甜的才是好糖。」
「要你管,」許時手一用力,袋子嘩啦直響。
他剛裝到兜里,就摸到個塑料,這不是巧了?他兜里還剩一顆。
許時瞄著江運方向扔了過去,但他高估自己的準確度了,許時有些尷尬地望了江運一眼:……
「不服啊?都不願意扔我懷裡。」
「就是不服,自己撿,我走了。」許時說完轉過身就朝車子那兒跑過去了。
其實那個距離江運三兩步就能跑到那兒,然後拉住車再逗逗許時,但考慮到他的小男朋友明天一早還要拎著箱子早起,江運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明天到地方給我發個消息。」江運大喊了一聲。
就在那小電車快消失在江運視線中時,一陣微涼的風裹著許時聲音吹來——「知道了」
江運彎下腰撿起來掉落的糖,裝進兜里,起身時那雙漂亮眼睛裡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又騙許時了。
不久前他就問了,專門挑得許時不在的時候——
「奶奶,我問您個事兒唄,可不能生氣啊,」江運組織著語言,「何誠真的沒來找過你嗎?」
這是江運問的第二次了,只不過江美麗沒有像上次那樣裝作聽不到,她嘆了口氣:「你說你這麼聰明幹嘛?怎麼猜出來的?」
江運聽到後立刻變了臉色,他頓了好幾次,才拼湊出一句話:「所以,他早就來找你了?三輪上是他踹的嗎?他知道我們家在哪嗎?」
「不知道,他就知道哪輛小車是我的,別擔心,就他那德性,雖然咱們小區安保不特別好,但也不代表他能找到,這都臉熟才能進去。」江奶奶安慰道。
江運坐椅子上默了半天,緩緩出聲:「要不然我再轉走吧。」
話音落下,江奶奶一巴掌甩他身上:「那小時呢?不管他了?還是你有本事準備帶著他一起走?」
江運眉心擰起,辯解道:「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一瘋子。」
「他是瘋子你又不是傻子,」江奶奶把人叫過來,二話不說揪住他的耳朵,「你本事大了江運?不要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什麼都不和他說!有你這樣搞對象的嗎?」
江運耳朵都被擰紅了,依舊嘴硬:「那他做了什麼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學期就高三了,你讓許時那麼敏感一小孩整天擔心我嗎?」
江奶奶這次沒留著力,狠狠往他後背抽了一下:「事兒還沒發生,你當法律是幹什麼吃的?!」
「那您又當一個賭徒是幹什麼吃的?」江運又模仿著江美麗說話方式說話,要不是後來老高電話打進來,江運還得挨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