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脸问号,但不敢反驳宿主。
沈玉案扫向蹴鞠场,他神情很淡,但蹴鞠场内少有人敢和他直视。
珺阳公主终于从变故中回神,站起来:“表哥不是陪父皇南巡吗?”
沈玉案只看向苏韶棠,她现在一脸面无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沈玉案走向她,低声问:“吓到了?”
苏韶棠冷着脸:“你说呢?”
沈玉案沉默。
苏韶棠这番态度,让他觉得,那颗蹴鞠好像是被他踢向她的。
珺阳公主震惊地看向苏韶棠,全然没有想到这二人的相处模式会是这个样子。
沈玉晦很快跑过来,担忧地看向苏韶棠:“嫂嫂有没有事?”
苏韶棠不说话。
沈玉晦看向沈玉案,皱眉什么都没说,但那神情分明就是在问“大哥你怎么把嫂嫂惹生气了?”
沈玉案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沈玉晦这种错觉。
还是珺阳公主打的圆场:“刚才表嫂应该是被吓到了,表哥先把表嫂带回去休息吧。”
反正经此变故,今日的聚会也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沈玉案没有反驳,只是看向苏韶棠,苏韶棠一言不发地起身,被络秋扶着朝外走。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后,珺阳公主莫名地松了口气,小声嘀咕:“没想到表嫂这么凶。”
公主府外。
苏韶棠上了马车,沈玉晦也跟了上去,就在沈玉案也要上马车时,苏韶棠忽然出声:“坐不下了。”
沈玉案看向苏韶棠身旁空荡荡的位置,苏韶棠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难道你要让我和你挤吗?!”
其实沈玉案很想知道苏韶棠是怎么一个人坐三个位置的,但对上苏韶棠控诉的眼神时,沈玉案只是嘱咐了沈玉晦一句:“照顾好你嫂嫂。”
然后,他沉默地下了马车。
马车很快朝着侯府而去。
沈玉案一个人被落下,松箐吞了口口水,小心地问:“侯爷,我们也回府吧。”
他艰难开口提醒:“如果侯爷回去晚了,府中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沈玉案想起什么,脸色一变,立刻翻身上马朝侯府赶去。
但沈玉案还是晚了一步。
侯府前厅中一片寂静,沈玉案刚踏进院子,就听见苏韶棠懒洋洋的声音:“这是沈玉案带回来的女人?”
进去后,沈玉案就看见,苏韶棠上下打量了云安然一眼,就只有一眼,很快地收回视线,听见动静,转头朝他看来。
沈玉案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沈玉案听见一声冷笑:“才成亲不到两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往府中带人?”
沈玉晦也一脸不赞同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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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案忽然有点头疼,他绷着下颌,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安然局促地站在那里,一身素色罗珊裙,衬得她清丽可人,这时双手紧紧攥着帕子,那副不安的模样惹人心怜。
人都带到跟前了,苏韶棠没想到沈玉案还不承认,她瞪圆了眼眸:“你是说我错了?”
沈玉案很是沉默了一阵,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安然从未见过沈玉案这一幕,她攥着帕子的手有点抖,就在苏韶棠又要说什么时,她上前一步替沈玉案解释:“夫人误会了,民女和侯爷只是萍水相逢,若非侯爷救了民女,民女怕是早已遭遇不测。”
云安然一出声,苏韶棠就淡淡地觑了她一眼:“这里是我家,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说的话。”
云安然脸色一白,她不安地看了眼沈玉案,未得到回应,才涩声:“民女……”
苏韶棠嫌她烦:“闭嘴。”
然后,苏韶棠才不紧不慢地反问:“萍水相逢?”
云安然咬唇,她不想承认她和沈玉案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但在苏韶棠的逼问下,云安然只能点头认下。
“你是哪里人?”
云安然低着头:“民女锡城人士。”
苏韶棠很淡定,全然没有那种丈夫带女子回家的愤然,反而像是在看戏一样:“锡城距离京城隔了两座城池,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你就跟着一个男人远赴京城,甚至追到人家家中来?”
她甚至只用了平静阐述的语气,慢悠悠地说了一件事实。
但云安然立时臊得脸色涨红,又在顷刻间,脸上褪尽了血色。
苏韶棠都懒得揭穿她,她只温柔地反问沈玉案:“不是我想得那样?”
沈玉案一时无言,半晌,才说:“我没有想把她带回来,是管家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