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案刚说些什么安抚苏韶棠,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浅的女子迟疑声:“……侯爷?”
沈玉案心道不好。
果然,沈玉案只听见一声冷呵,他抬眸,他的夫人正稍仰头,毫不掩饰嫌弃地看向他。
他横看竖看,只在夫人那双眸子中看见了一个字——脏。
作者有话要说:沈玉案:有一说一,我好歹救过你吧,能不能别逮着我可劲祸祸?
【补了昨天那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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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苏韶棠一向不喜欢将心思放在不值当的人身上。
云安然许久不出现,让苏韶棠险些忘了出门就有可能偶遇女主一事,现如今想起来也已经晚了。
再说,苏韶棠也不可能因躲着云安然而不出门。
云安然今日也是一身素白的裙装,在万灯光火下,她上前几步,竟和沈玉案也有些莫名的登对,见状,苏韶棠越发觉得刚才那个商家眼神不好。
云安然上前几步,视线落在沈玉案身上,仿佛眼中只装得下沈玉案一人。
苏韶棠看得直乐呵。
如果现在按照原文剧情走,云安然这番表现还可以称得上一句深情,但现在,苏韶棠不瞎,明眼看得出沈玉案对云安然没有什么心思。
女主这一厢情愿,也只剩下膈应人了。
苏韶棠就当看个现场版的电影,正在她期待着二人说点什么腻歪的话时,沈玉晦忽然不着痕迹地站在了二人中间,将二人不动声色地隔开。
先前那股登对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云安然脸上的神情稍僵,因为沈玉晦的动作,她不得不让了两步,她脸上稍带幽怨的表情还未褪去,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滑稽。
苏韶棠觉得好笑,轻瞥了沈玉晦一眼。
沈玉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无辜地看了回去。
云安然不肯放弃,又喊了声:“侯爷!”
沈玉案只觉得今年犯太岁,早在当初知道夫人不想和他一同去南巡时,他就该向圣上婉拒这趟行程。
也好比现在被缠上的好。
沈玉案直接用了“被缠上”三个字来形容云安然的行为,足以说明他心中对云安然的看法。
他神情淡淡,疏离地颔首:“云姑娘有何事?”
云安然期期艾艾地看向苏韶棠手中的娇兔抱月灯,苏韶棠好好地看着戏,全然没想到云安然还敢将火烧到她身上,只听云安然稍抿唇,才堪声说:“民女只差一题就能拿到这盏花灯了。”
苏韶棠挑眉,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重点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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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先看上这个花灯”,还是“只差一题”?
几日不见,云安然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也跟个侍女。
系统将原文翻得贼快,苏韶棠当然也知道云安然哪来的侍女,兰芝被家中好赌的父亲卖进楼中,恰好被女主救下,然后就一直留在女主身边伺候,是原文中最忠心女主的人。
除了沈玉案,云安然进京后的遭遇和原文中没有太大区别。
她手中有点积蓄,在京城西边租下了座小宅子,不过,原文中是沈玉案替她付下的租金,而如今却要她自给自足。
她是逃来京城的,手中再多积蓄,也不够她如此消耗。
兰芝知道自己姑娘喜爱那盏花灯,眼见就要到手,结果被人捷足先登,心中必然不好受,难免替云安然抱不平,小声嘀咕:“这花灯明明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
苏韶棠懒得和这对脑子不清醒的主仆说话,但沈玉晦却看不惯云安然对嫂嫂得寸进尺的样,冷声厌恶:“倒是好笑,店家摆了谜题,自己技不如人,反倒怪上别人了。”
云安然被臊得脸颊通红,她都快哭了出来:“民女并非这个意思,民女只是想问侯夫人可愿割爱,民女愿意花钱买下这盏花灯。”
苏韶棠很好奇:“我看起来很缺钱?”
云安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升起怨念。
她是堂堂侯夫人,初嫁进侯府,就得了诰命,这般身份哪里会缺钱?
自然也体会不到她们这种身份的凄苦。
进京后的多番不如意,让云安然说话时到底带了几分出来:“侯夫人自然不会缺钱。”
她轻微垂首,旁人察觉不到她的神情,但这短短一句话,倒也听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好似把苏韶棠能这般耀武扬威全部归结到沈玉案身上。
沈玉案皱了皱眉,脸上神情淡下来:“云姑娘自重。”
云安然脸色当即煞白,沈玉晦再如何嘲讽都不如沈玉案一句话对她来得打击大,她攥紧了手帕,忙不迭解释:“民女当真喜欢那盏花灯——”
苏韶棠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喜欢,别人就得让你?”
她都没有这么霸道,云安然凭什么?
中秋佳节,京城中人多杂乱,早就禁军会一直绕着京城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