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那句「鍾醫生不想見我們」他才認為自己被發現了,才會走出來,跟了這一路,他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在跟蹤方面還沒有被發現過。
「隨口說的。」顧南墨答。
他又補充道:「萬一有人對號入座呢,碰碰運氣,雖然方向偏了那麼一點,不過也算是個意外收穫了。」
這話有些堵人。
鍾一木的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帶了笑,「也是,萬一碰到我這種眼瞎的呢,可不就是主動的撞上去了嘛,這種方法不能常用。」
「為什麼不能常用,我墨哥說這叫守株待兔,我覺得挺好的啊,雖然看著老套了點,但是好用就行。」聞白小聲地說。
顧南墨:「因為容易挨揍,有些人惱羞成怒為了掩飾心虛就會動手。」
他又抬了抬眼皮看向鍾一木,「但是我們鍾醫生一看就是個沉穩的人。」
這高帽子給你戴的,你還好意思動手不?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顧南墨沒有笑,但是鍾一木聽著顧南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總覺得對方的嘴角輕輕的往上翹了。
「你跟著我們的目的是什麼?」顧南墨問。
看著顧南墨這變臉的速度,鍾一木愣了下,聞白在一旁對他墨哥更加的佩服,心說大佬就是不一樣,一個眼神,語調的改變,就給人這麼大的壓力。
鍾一木:「當然是擔心我的病人太過於激動把自己的手臂給廢了,畢竟是我負責處理的傷口,大家要懷疑我的能力不行的。」
這話太假。
「聞白我們走,這個不是鍾醫生。」顧南墨繞過鍾一木就要走。
「哎哎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我前面半句話是真的。」鍾一木趕緊攔住人。
也就是說後面半句話是假的。
顧南墨看著鍾一木,等著對方繼續說。
鍾一木的目光落到顧南墨手裡的那本書上,「時間還有很多,萬事都不可以太急切,不然真相沒有找出來,人就要沒了,有時候停下腳步,走的慢一點,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忽然來了這麼一段深奧的話。
「說實話,你不去給人洗腦真的屈才了。」顧南墨說。
「……」
鍾一木:「你要是說話再這麼刻薄,下次你再受傷的時候,我給你處理傷口可能會手抖,到時候你可忍著點啊。」
「算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禁逗,我不是跟著你們,我是在跟著那個跟著你們的人,我也確實是擔心你手臂上的傷不要再嚴重了,容易砸了我的招牌,當然我是衝著你手裡的那本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