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又一盤的菜被端上了桌,擺了滿滿一大桌子,鍾一木喊住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員,「麻煩多上一點米飯,用大碗,米飯要煮的硬一些那種,給這位先生,另外兩份是普通的小碗就可以了。」
顧南墨喜愛吃稍硬一點的米飯,這他從來沒有跟任何的人說過,鍾一木竟然知道,一定不是巧合,顧南墨判斷鍾一木是想通過這個告訴他,人家不但知道遊輪上的事,連你的資料都知道。
他拿著熱毛巾擦手,「鍾醫生不但會幫人看病,還懂得給人看面相,真是厲害。」
「年輕人,說話別帶著刺,這樣容易被打的,」鍾一木拿起筷子,「吃吧,也讓你旁邊的小朋友吃吧,堵著耳朵什麼都聽不到怪可憐的。」
「你是指米飯的事吧,不怕告訴你,我的手上是有資料的,關於你們這些遊客的,喜愛什麼,害怕什麼,上面記錄的都很清楚,畢竟你們都是我的病人,而且你們在看病的時候都喜歡給我聊天。」
「有時候會說些關於自己的事,我為了方便跟你們溝通,每次在你們說的時候,我就會隨手給記下來,因為你這個人比較特別,所以我就格外的留意了點。」
顧南墨無情的戳穿道:「說謊。」
「不過看著這一桌美食的份上,我們可以吃完飯再算。」
他拍了拍旁邊的聞白,示意他吃飯,他依舊沒有讓聞白把堵著耳朵的東西給拿出來,因為有些話聞白知道的越少,對他越好,據他目前的判斷,這個鐘一木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如果你要是一直不說實話的話,我建議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大家安靜的吃完飯,不要浪費糧食。」
鍾一木撇了撇嘴,吃了口藕片,「沒勁,你竟然可以聽的出來,那就告訴你吧,他們讓我幫遊輪上的人看病,他們說遊輪上的所有的人都病了,需要治療。」
「我看是他們病了才對,這些人明明看著那麼精神,就算有一兩個人身體生病,也不可能同時都病了。」顧南墨說。
他這邊吃的很快,但是一點也不粗魯,非常的斯文,只要吃到東西他的心情就好很多。
鍾一木:「誰說不是呢,我也覺得是他們病了,那些工作人員沒事,但是他們就是不承認,還讓我回去想清楚,就把我的鏈子給扣了,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幫遊輪上的工作人員開藥,他們什麼時候把鏈子還給我,像個強盜一樣。」
聽到這裡,顧南墨覺得有些不對,他雖然在認真地吃飯,但是大腦也同時在思考,甚至在吃東西的時候思考的更加的快。
「就算遊輪上的工作人員真的生病了,也不需要那些人威脅你來開藥吧,工作人員到你的醫務室看病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他問。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不是生病,是那些人需要一個結果,需要工作人員都是病著的,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