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圩跟聞白聽了顧南墨的話忽然不知道該夸對方的腦子夠好這麼快就可以理明白了,還是該感嘆高智商的人為什麼都喜歡思考這麼無聊的問題。
「他們怕你跟你可不可怕沒有關係,是有事怕你知道,人在心虛的時候就會變得一驚一乍,我們在裡面吃飯的時候,他們就一直躲在後面小聲的討論,雖然聽不到在說什麼,但是看著他們的表情跟時不時的往我們那桌看幾眼,也大概可以猜的出,他們覺得我們在那裡礙事,但是又因為一些別的原因不能把我們給趕走。」
顧南墨:「你說我們現在如果忽然返回去的話,那些人看到我們會怎麼樣?」
「至少得嚇個半死吧,但是你現在不會返回去,」沈圩把照片遞過去,指著其中一塊說道:「你看這個花紋,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照片被放大了很多倍,拍的是那顆扣子,上面的圖案是個帶著哭臉的向日葵。
「哭臉向日葵,澤爾是船員的話,他的扣子上不該出現這種圖案的。」顧南墨說。
聞白湊上前看著照片:什麼哭臉向日葵,我只聽過笑臉向日葵。」
沈圩有些意外,「你竟然也知道笑臉向日葵,這個是小眾說法,沒怎麼流傳出去。」
「怎麼說我也是個熱血少年,也是喜歡冒險的,曾經痴狂動漫,在網上專門查過一些知識,剛好看過這個說法,不過哭臉向日葵倒是沒有聽說過,我就好奇誰有這麼好的技術可以把這么小的圖案刻上去,更加佩服你的眼睛,這么小你也看的到。」聞白說。
當時他可是把扣子拿在手裡看了好幾遍,恐怕不是拿放大鏡看,怎麼看都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扣子了。
沈圩:「只是好奇就多看了幾眼,明天你們要是還去的話,我也要去,那些東西必須要親眼去看,我才能確定。」
今天沒有去現場看是他疏忽了,看來僅僅憑藉照片還是不夠的。
「可以。」顧南墨答。
到餐廳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裡面有細細碎碎的聲音。
他們剛走進去,餐廳變得寂靜無聲,坐在那裡的人慘白著臉,看到是他們後才鬆了口氣,最先說話的是李國兵,「原來是你們啊,真的是嚇死我了。」
大嗓門也在刻意的控制聲音,似乎是在忌諱什麼。
顧南墨的目光看過去,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白的沒有任何的血色,年齡小一點的呆愣的坐在那裡反應不過來,看著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空氣里混合著不同的味道,雖然盡力在掩蓋,還是可以聞到一些血腥味。
「發生了什麼?」顧南墨問。
李國兵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指著顧南墨他們站著的地方哆哆嗦嗦地說道:「死人,有人死了,那裡一攤血水,然後那個老人拿著麻袋就把屍體給裝走了,全是血,雙手被捆綁著,臉部發白,眼睛睜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