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看著笨重,可是每一下卻都非常用力,僅僅是擦過顧南墨的手臂都是讓他感覺到連著筋的疼。
從床上到底板上,到柜子上,只要是那人經過的地方就會留下一攤水漬,顧南墨的攻擊對他沒有什麼作用,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癢。
但是他的攻擊卻可以讓顧南墨疼的生不如死,所以現在顧南墨就只能逃跑,而且還要避開有聞白跟沈圩的位置,防止傷到他們。
雖然時間過的沒有多久,但是在這種單方面被傷害的時間裡,每一秒顧南墨都感覺自己好像是過了幾十年那麼久。
他看著又裂開的傷口,被鮮血染紅的袖子,感嘆到果然還是從輕傷演變成了重傷,自己的動作越來越慢,但是對方的速度絲毫沒有變,似乎是完全不知道會累一樣。
對方從進來前的那一句「都要死」之後再也沒有出過聲。
「你也是遊輪上的工作人員對嗎?」顧南墨問。
對方的身體僵硬了下,繼續攻擊,顧南墨注意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繼續問道:「你知道澤爾嗎?當初他曾經向外界求救過你知道嗎?」
沒有反應。
顧南墨一邊躲避,又換了個方向問道:「那K金呢,知道嗎?有償遊玩?」
還是沒有反應。
「宴會,自由交換。」顧南墨說。
這次對方停在了那裡,好像是非常痛苦的模樣,嗓子裡發出嘶啞的聲音,「啊啊啊啊啊,死人,全死了,啊啊啊。」
「水,都是水,快救我,」對方滿臉痛苦的向著顧南墨伸出一隻手,接著臉上出現怪笑,「都要死,都要死,死光了就不怕了。」
對方的力氣很大,一把將柜子抗了起來衝著顧南墨砸過去,這是擺明了,今晚不把顧南墨給弄死不罷休的節奏。
糾纏了這麼久,顧南墨在躲避的同時在分析對方到底怕什麼,用什麼東西可以把對方給制服。
一開始他還害怕對方忽然跑了,現在他發現哪怕是在門口的位置,對方也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是不弄死他是不打算走了。
房間裡被破壞的厲害,床被砸的塌陷了下去,聞白跟沈圩兩人被顧南墨給拖到了拐角,目前還屬於安全狀態。
他在逃跑的時候一直避開有這兩人的地方,顧南墨環視整個房間,發現除了這兩人呆著的這個拐角就是浴室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