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娘挑眉:「九月初八,那不就是後日?」
楚郎君笑的眉飛色舞:「正是,咱們霜華進去的正是時候。」
夏大娘冷笑:「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哪裡是咱們的,你不過是人家姑娘的養父,真當是自己親生的了?」
楚郎君臉上笑容緩緩消失,疑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在裡面受氣了?」
夏大娘厭惡的撇開臉去,沒有說話。
楚郎君臉上狐疑更甚,見明顯夏大娘不欲跟他說話的樣子,就去看夏川萂。
夏川萂及時將頭扭去別處,沒跟楚郎君的視線對上。
楚郎君:......
算了,還是回家再說吧,牛車裡著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等回了楚宅,夏川萂被帶下去休息,至於夏大娘和楚郎君兩人是怎麼談話的,她就不知道了,當晚夏川萂只在夏大娘的屋外頭行了昏醒禮,就被打發走了,等第二日再見夏大娘的時候,她已經毫無異色,跟以前瞧著沒有什麼不同了。
不管是楚霜華初到國公府乍到跟國公老夫人投誠也罷,還是真的心不在夏大娘這裡,只是將夏大娘當做一個晉身的台階踩,都跟夏川萂無關。
她現在年紀還小,既然國公老夫人沒將她留在國公府,那她就還要在楚宅生活好幾年,可能等長到楚霜華現在的年紀,就會被送去國公府,但等她長到十二三歲,還要七八年呢。
在將來的這七八年時間裡,夏川萂決定要好好過好每一天的生活。
重陽節國公老夫人的壽辰足足熱鬧了五天才散場,這五天,夏大娘每天都要去國公府報到,晨出晚歸,忙的不可開交。
老婦人的壽辰,前兩天是郭家世仆們賀壽,夏大娘她們是第一波,夏家的壽禮就是楚霜華和夏川萂,楚霜華留下,夏川萂也給老夫人留下了好印象,夏家這禮送的很成功。
到了正日子九月初九重陽這一天,國公嫡長孫郭家未來的主人郭繼業隆重登場,親自代表國公府站在洞開的國公府大門前接待所有來為老夫人賀壽的大小權貴豪強們,給足了來賀壽的人的臉面。
過了正日子,後兩日就是特地留給一些親戚朋友以及特地來拜訪郭家的時間,大家有事說事,無事喝酒遊玩,很是熱鬧快活。
國公府那邊的熱鬧和快活自然是與夏川萂無關的,去過一次國公府之後她之後的日子每天睜眼就是世家忠僕的訓練課程,閉眼就是回顧白日裡的課程——不能忘了,要是真忘了,明天鐵定要挨竹條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