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范思墨嘆道:「川川怎麼就被公子看中了呢?咱們待在一起多麼的好。」
硨磲瞅著范思墨秀美的臉旁,調笑道:「想和川川在一起還不簡單?你去自請去公子那裡,別人我不知道,你去找老夫人說,老夫人定會應你所請的。」
范思墨臉頰一紅,撲到硨磲身上去咯吱她:「好個貧嘴丫頭,還敢取笑起姐姐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鬧了一會,硨磲正經勸她:「我是說真的,只要你有這個心,你敢開這個口,你定能去公子那裡的。」
范思墨對此是有些拿捏不定的,她道:「我......其實更想待在老夫人這裡,但我跟川川玩的最好,有些捨不得她。」
硨磲奇怪道:「都在同一個府里,抬腳就到的事,還能日日見面,有什麼捨不得的?」
范思墨看了眼硨磲,咳聲道:「公子要讀書娶妻做官,這府里只是暫住,明年或許還會在府里,後年呢?大後年呢?哪裡會年年都待在這桐城?洛京國公府才是他常住的地方,他要是走了,川川自然也是要跟著走的,到時候,咱們可就見不著了。」
這個,硨磲卻是沒有想過,她向來是只看眼下,以後的事,自有她的父兄替她打算,她只管安心過日子就行了。
硨磲靠近了她一些,神神秘秘問道:「我可是知道的,范大娘一直想讓你去伺候公子,你老實說,你為什麼不願意?」
范思墨臉頰更紅,支支吾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公子眼光高的很,他可看不上我,」頓了下,又道:「估計他連楚霜華也看不上,那丫頭不過是白費心機罷了。」
硨磲奇道:「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又嘆道:「怪不得我阿父總說我缺心眼子,我也是昨日經了那麼一遭才察覺出來的。」
她又將昨日郭繼業給她們分派活計的事給說了一遍。這倒是藏不住的,估計等不到雪停,她們四個丫鬟在落英繽紛院裡的位置就能傳的到處都是了。但夏川萂要住在郭繼業房裡的這種事就不能拿出來說了,說了要吃嘴巴子的,在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上面,硨磲從小就耳濡目染,無師自通。
末了,硨磲嘆道:「那個時候我就隱隱約約的覺著不對勁,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公子估計是想讓霜華知難而退的,但我瞧著,霜華她,可能是要迎難而上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硨磲又笑道:「看不看的上的,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現在看不上,說不准明兒個就看上了呢?幸好有川川頂在前頭,誰都不會去跟她爭,公子才能一碗水端平,咱們之間也能和睦些,挺好。」
范思墨也點頭贊同,這就是她最喜歡跟川川交往的地方,沒後顧之憂。
范思墨在家可沒少聽范大娘跟她說男主人女主人身邊丫鬟們的勾心鬥角,她聽著都害怕,更別提要參與其中了,這也是她始終不願意去郭繼業身邊的原因,害怕。
硨磲跟范思墨一樣,從小沒少聽這府里的風風雨雨。硨磲的父親刑管事也是看出了硨磲是個直腸子,在有些事上腦子不靈光,所以乾脆堵死了她「上進」的路,基於此,有些話,范思墨就願意跟硨磲說,跟其他人,她是再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