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哦,奴婢受教了。」
郭繼業點頭,對她的好學和態度很滿意。
夏川萂:「那公子,奴婢能再養一些小豬嗎?」
郭繼業皺眉:「豬髒的很,不許在本公子的院子裡養豬。」
啊這,夏川萂努力憋笑,道:「離得遠遠的蓋個豬圈就行了,奴婢聽說,將小豬崽滿月的時候給割嘍,再用乾淨的草料餵養長大,這樣的豬吃起來不僅沒有腥臊味,還很好吃呢。」
郭繼業喉嚨發緊,眯眼問道:「你說的『割』~~嘍是什麼意思?」
夏川萂懵懵的很天真道:「就是割了呀,哦,就是將小蛋/蛋給割嘍,這樣小豬長大了肉就沒那麼腥臊了。」
郭繼業面無表情:「你都是從哪裡聽來歪門邪道?還不從實招來!」
夏川萂哼哼唧唧:「就從你墊案幾的那本千工書上看來的嘛,上面提了這麼一句,奴婢覺著挺有道理的,就給記下了。」
這本《千工書》是真的,就跟她記憶中的《天工開物》一般,裡面記載了許多工用技巧,可惜,這等利民的書籍,在這個時代的讀書人眼中都是末等雜學,屬於下九流,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沒瞧見郭繼業都用它墊桌角,估計壓根沒讀過。
郭繼業哀嘆:「你到底覺著哪裡有道理啊?」
那豬招你惹你了,要受此等慘絕人寰的酷刑?
豬肉是賤物,郭繼業可能隨大溜勉強吃過一兩回精心飼養——說不定就是煽過的豬——過的豬肉,但他一定不知道這豬是怎麼養的。
誰吃豬肉還關心這豬生前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
夏川萂擺事實講道理:「前兒堡里殺豬的時候,奴婢就聽徒老大說過,咱們殺的豬少腥臊,煉出來的油脂一定很香,那豬沒蛋/蛋,奴婢都瞧見了。」
「啊呀呀呀呀你個死丫頭你氣死我了啊啊啊......」
郭繼業簡直要發狂了,雙手逮著夏川萂的小肩膀不停的搖晃,差一點就要變身咆哮帝了。
趙立在屏風另一頭聽了半晌也聽不下去了,轉過屏風忍笑勸夏川萂道:「川川啊,這飼養牲畜上的學問徒四都懂,你想吃什麼肉去找他要就行了,你,就別折磨公子了哈。」
今日她和徒四之間發生的事兩人都心照不宣,是以除了硨磲以外的人都不知道她今天跟徒四鬧矛盾了。
夏川萂被搖的眼前直發花,忙討饒道:「好好好,奴婢不割蛋/蛋,啊不,奴婢不養豬了,不養了,只養些雞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