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嘿嘿笑道:「丑是丑了點,但瞧著還真能防水,也不算是沒用了,就是傘面單薄了些。」
郭繼業:「還行。夾上一層細紗,傘面還可以加厚。」
他又仔細巴拉著觀察了下機擴,將那個小三角形擋頭按下去彈起來,按下去彈起來,按下去再彈起來......
郭繼業突然問道:「硨磲,你家三哥正在跟十七房的老叔祖學機關術吧?」
硨磲不妨被問話,反應了一下才道:「是有這回事。」
郭繼業:「學了幾年了?」
硨磲:「從六歲開始學,已經學了十八年了。」
郭繼業心道,十八年,就是個棒槌也該學了些繡花針樣子了,就道:「你明天回家探親,順便給你三哥帶句話,讓他來府里一趟。」
硨磲應下,又問:「公子可還有什麼囑咐的要奴婢帶給他嗎?」
比如帶著什麼機關作品或者什麼傢伙式來亦或者乾脆告知要做什麼,省的到時候三哥來了兩眼一摸黑全抓瞎。
郭繼業將傘在頭頂滴溜溜的轉成個殘影,道:「他人來就行。」
明顯心情很好。
硨磲應下,對小聲抽泣的夏川萂道:「你要是腿沒受傷,還可以明天跟我回家去認認門,這會子不能走路,只好等下次了。」
兩條腿都揉捏好了,趙立的手剛離開,夏川萂就覺整個人都輕的像是要飄起來了,原本鈍麻的雙腿也不疼不麻不癢了,舒服的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不對,比沒受傷的時候還要舒服。
夏川萂剛新奇的感受了一下此刻身體無一處不熨帖的感覺,聽到硨磲的話,不由心動道:「我覺著這會好極了,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趙立甩了甩手上的水漬,直起腰氣喘吁吁道:「還不行,明天再歇上一天,要是明晚再揉的時候不疼了,後天就可以走路了。」
夏川萂在桶里活動了一下腳丫子,擰著小眉毛道:「就是淤青而以,散開不就好了?」
她瞧著膝蓋上的淤青就散的差不多了,不枉她今昨兩晚被揉搓著受了兩回罪。
趙立接過硨磲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這天還冷著,你跪了一天,就怕寒氣進了骨頭。你現在小不覺著有什麼,等年紀大了就覺出來了,尤其等冬天,噌噌的從骨頭縫裡冒寒氣,疼的人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風濕病!
老寒腿!
嚇得夏川萂忙答應道:「我明兒哪裡都不去了,就在屋裡歇著,明晚還要泡這藥汁子吧?」
趙立見嚇住了她,就笑道:「給你開了三天的藥湯,明天再泡一回,若是揉著不疼了,後天就不用泡了。」
夏川萂偷眼瞧了下郭繼業,知道這藥湯定是他讓才公給開的,心下那股子對郭繼業戲耍她還故意看她笑話的怨氣頓時就消散了。
郭繼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