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笑道:「自然不是。是丑夫,這幾日他就籌備造紙了,你不是好奇這紙是怎麼造的嗎?想不想去看看?」
夏川萂奇怪:「他不是要給公子做傘嗎?能有時間忙造紙的事?」
趙立:「造紙是很麻煩很耗時間的事,從去年他就積攢收集了一些破麻布漚了一些竹子,就等著今年造紙用呢,所以造紙是早就定好的事,抽空忙一忙,和作傘並不衝突。」
其實是他跟丑夫說夏川萂想要造一批紙,丑夫便答應抽空帶夏川萂看個稀奇,算是酬謝她傘的事,這一點趙立就不打算對夏川萂說了。
可惜,夏川萂已經不打算造紙了,她要是真能做出便於書寫的軟紙宣紙竹紙那才招人眼呢,是以,她婉拒道:「想來趙立哥哥已經知道了,籍田禮在即,大娘一定有很多任務交付給我,所以,我接下來會很忙,不會有空去的,而且,造紙什麼的,只是我之前說著好玩的,不成想哥哥竟是當真了,真是對不住,川川給哥哥道歉了。」
夏川萂起身對著趙立一禮,趙立忙扶住她,道:「無妨,無妨,不想去就不去,我也只是這麼一說而已。」
夏川萂:「真的嗎?哥哥不會生氣我不知好歹吧?」
趙立失笑:「怎麼會。」
夏川萂大大鬆了口氣,撫著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趙立一時無言,又看夏川萂逗了一會小雞崽子,便道:「那什麼,已經很晚了,你快去洗漱吧。」
夏川萂見小雞崽子吃的差不多了,就將布蓋上,既保暖又遮蔽聲音,避免小雞娃們受到驚嚇,起身道:「那咱們快去吧。」
趁著夏川萂去洗漱,郭繼業問趙立:「瞧你怏怏的,這是怎麼了?」
趙立:「......川川說她不想造紙了。」
郭繼業:「哦~~這是被拒絕了啊。」
趙立:「這麼明顯嗎?」
郭繼業挑眉:「可不?就差寫腦門上了。」
趙立:「......唉,公子,您有沒有覺著,川川這兩日文靜了很多?」
郭繼業:「有嗎?她天天不氣上你家公子兩回這一天都不算過完,哪裡文靜了?」
趙立:「....也說不上來,就是覺著,她以前一天一個新奇點子,不是折騰點這個,就是折騰點那個,或者時不時的就冒出幾個新想法,天馬行空的,聽著怪有意思的。這兩天,她都不說了。」
郭繼業還真回想了一下,然後總結道:「大概是腿疼的腦子沒空轉了吧。」
說到夏川萂的腿傷,趙立又沉默了。
郭繼業:「你挺閒的啊,還有空關心個丫頭在想什麼?各田莊管事籍冊名錄都理順當了?」
所謂的籍冊,就是這個時代的戶籍冊,戶籍冊上記載了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特徵和經歷,籍冊記錄的越詳細越能考證真實性越高,若是寥寥幾筆或者有言辭含糊的地方,那這個人就是有「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