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事好懸一口老血吐出來。
郭繼拙將手里的半個點心放入盤子裡,手指緊緊的攪在一起,看了眼夏川萂。
夏川萂從這一眼中感受到了「懼怕」。
夏川萂深吸一口氣,對趙管事道:「瞧著時辰也不早了,籍田禮的時辰不是定在午時嗎?公子和客人們還有時間吃點心嗎?」
趙管事一拍腦門,唉呀道:「瞧我這腦子,混忙壞了,行了,我去回話,你們就在這等著吧。」
夏川萂跟在後面問了一句:「沒問題嗎?沒有新的點心上了,不會怠慢客人嗎?」
趙管事看了眼空蕩蕩的案台,心道,我不應該一下子就將所有點心都給拿上去的,若是能留下一兩樣花樣新奇的,現在就可以頂上去了。
趙管事道:「我去說,你別操心了。」
說罷就背著手離開了。
瑪瑙擔心道:「川川,會不會出問題?客人會不會生氣?」
夏川萂道:「沒事的,客人們都是皎皎君子,不會因為一點點心就生氣的。」
瑪瑙在地上轉來轉去,攪著手指道:「還是要將功補過為好,川川,你腦子靈,再想想可還有什麼點心是能現做的?」
夏川萂嘆道:「咱們從天不亮就起來準備,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現下也是做不了的。」
做點心是很耗費時間的,要先準備各種材料,這裡又不能叫外賣,也不能去超市現採購,真不是一時半刻想做就能做出來的。
夏川萂來到郭繼拙面前,安撫道:「公子別怕,您也是府里客人,咱們招待您都是正常的。」
郭繼拙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期期艾艾道:「你,我會不會給你惹麻煩?我不該...吃..的。」
夏川萂忙道:「不會有麻煩的,您別哭啊,您瞧趙管事走的時候都沒斥責奴婢呢。」
郭繼拙哭的更厲害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瑪瑙嘆氣。
金書從外頭進來,瑪瑙忙問她:「怎麼樣?前頭怎麼樣了?」
金書笑道:「沒事,沒事,一點事沒有。聽趙管事這叫糯寶的點心十分難做,來不及在籍田禮之前做出來,雲舒君十分理解,說了自家幾種十分難做的點心,還給咱們今日上的點心做了詩文呢。」
瑪瑙不敢置信:「就這樣混過去了?」
金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嘆道:「混過去了,哎喲你不知道,我站在那裡都快要嚇死了,誰知道人家壓根沒當回事,到底是大家公子,見識多,心胸寬廣,那話怎麼說的來......什麼君子,什麼切什麼磨的,我聽川川前兒才背的。」
夏川萂笑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形容君子品行和德行如玉一般高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