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在燒水的爐子邊坐下,雙手撐著下巴老神在在道:「那你也得有點眼力介吧?或許公子根本不需要你伺候呢?」
楚霜華臉色登時就難看起來,抖索著嘴唇恨恨的看著金書說不出話來。
金書也不笑了,她坐直了脊樑,輕聲勸道:「霜華,對自己好一點不好嗎?」
楚霜華:「你知道什麼是好?」
金書:「......我不知道,但我覺著現在就挺好的。」
楚霜華嗤笑:「卑躬屈膝的跟在一個奴婢身後?你可是公子的女侍,不是奴婢的奴婢。」
她說的是金書總是跟在夏川萂身後轉悠,而不是去郭繼業身前露臉,她看不起她。
金書卻是對她的看不起置之一笑,仍舊是不慍(yun)不怒道:「我是不比你心氣兒高過天去的,川川挺好的,我就願意跟著她。倒是你,夏大娘來了好幾回,我怎麼沒瞧見你們說話?哦對了,你跟你的養父走的很近,是不是他給你支招了?」
楚霜華擰眉厭惡道:「用不著你管。」
金書還是耐心道:「霜華,咱們一同來到公子身邊,看在姐妹情分上,我多勸你一句,楚郎君教你的不是好事,你不如多跟夏大娘討教討教,夏大娘人雖嚴厲,但她不會害你。」
說到夏大娘,楚霜華心中就都是滿滿的委屈和嫉恨。
她當初不過是一次走錯,就再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是她養大的女兒,她怎麼就能這樣心狠,將她說扔就扔?
哼,你不理我,我還不靠你呢,有父親在,該我的還不都是我的,你又能如何?
楚霜華:「母親是父親的妻子,父親疼我,就是母親疼我了,哦,你沒有父親,想來你是不懂的。」
金書對她說自己沒有父親的惡意被另一個認知給掩蓋住了,她臉上浮現出了明晃晃的訝然,怎麼,你竟不知道你們家中是夏大娘做主的嗎?
楚郎君就只是夏大娘的一個贅婿啊,到底誰是一家之主,你都不清楚的嗎?
楚郎君若是一家之主,他憑什麼啊,他甚至連郭氏人的身份都不是,他於郭氏來說,只是一個外人。
郭氏人是一個成分很複雜的說辭。
其中,包括郭氏族人、郭氏世仆(戶口契書都在郭氏)、郭氏僕人(簽了賣身契)、郭氏佃農(租郭氏的田地種)、將土地掛在郭氏名下逃避朝廷賦稅的依附農(舉家賣身)、依附郭氏生存的富戶豪強等等都可算是郭氏人,但楚郎君,事實上只是夏大娘的一個贅婿,但他的籍冊上仍舊是自由民的身份(民間這種情況很多,尤其是在不太平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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