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餅就那麼點大,要是再讓流民加入,他們分的就更少了,傻子才會接納流民。
本地豪族的弊端也就在這裡了,他們只管當地安穩,外頭縱使洪水滔天,只要不來到他們這裡,他們都不會管的。
郭繼業也是這樣的,聽到有流民來桐城,也只會先考慮這些流民是不是威脅到自家鄔堡的利益,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客觀想想,這到底跟郭繼業也沒什麼關係,郭繼業一來跟那群流民沒什麼感情和利益上的維繫,二來他也不是桐城的父母官,實在用不著操流民那份心。
這完全是夏川萂自己求全責備了,就因為她骨子裡的正義感和胸膛里那顆跳動的紅心。
一聽到哪裡的同胞們受災,不做些什麼她就抓心撓肺的坐不住。
夏川萂轉了轉眼珠子,擔心道:「公子,河北離河東很近吧?若是今年河北遭了旱災,河北的百姓活不下去了,會不會也會向河東這邊逃荒?」
郭繼業托著下巴想了想,道:「不大可能,河東和河北橫亘著大青山,若是逃荒的話,河北的百姓更多可能會向河南、青州和徽州那邊逃,那邊一馬平川都是平原,好趕路。」
夏川萂:「哦。」
郭繼業看了她一眼,道:「你一個小丫頭倒是操上憂國憂民的心了。」
夏川萂聽了這話就沖郭繼業笑笑,她將文書都整理放好,然後推著小梯子來到一個書架前,踩著梯子上去找書看。
夏川萂一邊翻書一邊閒聊一般道:「該憂國憂民的是公子,奴婢只是您的一個小丫鬟...而已。」
找到了,她又確定了一遍用麻布套著的書卷外頭綴下的小牌子,將之從書架格子裡抽出來,抱好了小心下了梯子,來到郭繼業身邊,將懷裡的兩卷書卷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郭繼業:「幹嘛?」
夏川萂:「這兩卷書目錄牌上面標識說是記載了前朝旱災應對策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如公子看看?」
郭繼業隨手翻開,道:「河北遭旱災,又不需要本公子去救......」他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還是翻開細看起來。
夏川萂翻開另一卷一同看,然後眉頭越擰越緊,突然驚呼道:「大災之後必有瘟疫,旱災一定伴隨著蝗災!」
郭繼業被她這一聲驚呼給驚了一下,剛想斥責她咋咋呼呼的嚇人,就見這小丫頭將自己手中的那份書卷推到他的面前,指著一行字道:「公子您快看,那年河南也是鬧災,不過鬧的是澇災,餓死災民無數,然後就是大瘟疫,這場瘟疫殃及全國,就連當時的京城都差點淪陷了......還有這個,洛京京畿地區鬧的是旱災......飛蝗遮天蔽日,所到之處寸草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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