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不要緊,聽完之後她簡直要瞠目結舌了,她哪裡是給曾孫送了個丫頭啊,她這是給曾孫送了座金山啊。
小丫頭是挺能花的,但人家更能掙,最重要的是臉面,別家沒有的,郭氏有,就是在郭氏,也只有曾孫手中有,光這一點,萬金就值了。
這就行了。
老夫人對夏川萂道:「行了,帶著你的布和鞋樣子走吧。」
夏川萂沒有動,問道:「老夫人不罰奴婢了嗎?」
老夫人:「罰你什麼?老身還沒有老糊塗呢。」
夏川萂反而皺起了小眉毛,對老夫人央求道:「老夫人,您還是罰奴婢吧。」
老夫人稀奇的對周姑姑道:「你瞧瞧,你瞧瞧,居然還有人上趕著討罰的,」又對夏川萂道:「你說說,老身為什麼要罰你?」
夏川萂悶悶不樂:「大家都說公子寵奴婢,面上見了都笑呵呵的,背後卻都罵奴婢就會作妖呢,奴婢不喜歡這樣,不如老夫人罰一罰奴婢,這樣府里有些人的心氣才會順下來,以後就不會總盯著奴婢了。」
夏川萂是不怕被人說的,但郭繼業不行,現在苗頭才起來,老夫人耳朵聽不到,沒覺著有什麼不妥,但若是時間長了呢?
等郭繼業因為寵信房中丫鬟名聲受損的時候,老夫人就該皺眉了。
老夫人一皺眉,夏川萂能得什麼好?
所以,還是罰一罰吧,消一消眼前的這股子邪風,大家就都順心了。
老夫人不笑了,嘆道:「過慧易夭,你啊,就是太聰明了,太聰明遭天妒,是該化解化解。」
想了想,到底沒想出個「化解」的法子,就問周姑姑:「你給出個主意吧?」
周姑姑也想了想,道:「不如繼續讓她跟著奴婢學佛吧,平一平她的性子,也能少遇到一些小人。」
老夫人道:「這法子不錯,那就罰你在佛堂禁足一個月,除了跟你周姑姑學念經,不許見任何外人,你可記住了?」
夏川萂再次跪下叩首:「奴婢記住了,多謝老夫人仁慈寬和饒恕奴婢。」
老夫人叫她直接去佛堂,郭繼業那裡她會去說。
夏川萂抱著包裹,臨走前支支吾吾的問老夫人:「奴婢還能給公子做鞋嗎?」要是不能做,她的鞋樣子就廢了,得等她出了佛堂之後再做了。
老夫人卻是誤會了,笑的慈愛道:「你倒是一心想著你家公子,罷了,每天做完功課就做一做吧。」
夏川萂抱著包裹孤零零的去了老夫人的小佛堂,這個小佛堂她並不陌生,曾經她是這裡的常客,是以雖然來了這裡,但她很安心。
周姑姑從正堂出來,身後沒見著夏川萂,金書臉色白了白,第一個問道:「姑姑,川川呢?她...怎麼樣了?」
周姑姑仍舊是不苟言笑的模樣,對鄭娘子和金書道:「老夫人罰夏川在佛堂禁足一個月,你們這就回去吧。」
鄭娘子挑眉,只是禁足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