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業被她這大開大合的睡姿給搞的無語凝噎,好在她身上穿的長衣長褲雖然寬鬆凌亂但很嚴實,倒也沒有衣不蔽體。
說到穿衣,郭繼業就不免腹誹這丫頭「窮酸」,好好的絲緞料子做的衣裳不穿,非要穿什麼細麻布做的,說什麼透氣吸汗還能蹭痒痒,夏天貼身穿著最舒服。
此時,睡的正熟的小丫頭身上就穿著金書給她簡單裁剪的麻衣麻褲,麻褲中間的襠是縫起來的,即便是膝蓋外曲雙腿大張的仰天躺臥這等不雅姿勢也沒有露出腿/間片寸肌膚。
不過,她沒有穿足襪,所以光明正大的露出了幼嫩的腳踝和肉乎乎的腳丫子,小腳丫子背上還有一個紅包,應該是被蚊蟲叮咬的。
郭繼業瞥了一眼那個紅包,就對著她身上穿著的上衣下褲直皺眉頭。
因為這身麻衣麻褲只有上衣右掩的衣襟處繡了一朵雪白的小棉花糰子,其他各處就都是光禿禿的灰白顏色,沒有半點彩色刺繡。
這是細麻布沒有經過漂洗加工過的原色,瞧著十分的傷眼睛。
怎麼會有人心安理得的將抹布穿在身上而不羞愧的?
而且,這細麻衣裳只用清水過了一回而不是仔細漿洗的,上身穿了一會之後這細麻料子就變的又軟又疲,軟趴趴疲津津的支棱了開來,和肌膚半點不貼合,野性十足,倒是跟小丫頭現在的睡姿分外相符。
突然,小丫頭裸露的腳背開始在身下粗麻編織的蓆子上蹭啊蹭,郭繼業仰天翻了個白眼,知道這是被咬的那個包又開始癢了,她在睡夢中感覺到癢意就本能的拿腳背對著蓆子蹭。
這就是夏川萂嘴裡念叨的蹭痒痒了。
呵呵,玉簟編織的涼蓆她嫌太滑了,就讓人用最粗的麻線給她織了這麼一個丑不拉幾的粗麻席,整日跟得了個寶貝似的睡在上面,還跟他細數這粗麻席的好,什麼透涼透氣不吸熱,正適合夏天睡,推薦他也試一試。
郭繼業當時怎麼回懟她的來著?
哦,郭繼業懟她說他不招蚊蟲喜歡,所以用不著這粗麻席蹭痒痒,哼!
郭繼業上前撿起已經半掉落在地上的小毯子給她重新搭上肚子,似乎是嫌熱,小丫頭隨手一撲棱小毯子就又滑落下去,這回是徹底掉在了地上。
郭繼業:......
郭繼業彎腰撿起小毯子,捏了捏,是挺厚實的。他走了兩步來到床尾掛衣杆前,將小毯子掛上,又扯下一塊三尺長兩尺寬絲麻混紡的單層輕薄布巾,向後一揚,也沒見他怎麼用力,那塊被揚出去的布巾像一隻蝴蝶一樣在半空中舒展開來,布巾一角大剌剌的顯露出一隻綠油油毛茸茸的毛刺球刺繡圖案,這只毛刺球就像是坐著魔毯乘了風快意飛翔,晃悠悠飄呼呼精準落到小丫頭的腦袋上,蓋住了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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