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
「還有,你怎麼在這犄角旮旯里?你沒有跟在老夫人身邊?」
夏川萂已經冷靜下來了,從烏疾前後態度來看,這人十分謹慎,一直在試探她,等套出她確切的消息之後才敢認她,只是仍舊存疑,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夏川萂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來,對烏疾道:「烏大哥,說來話長,不如咱們進去說話?」
烏疾似笑非笑:「你還沒說你身邊這些人都是誰呢?咱們進去了出不來了怎麼辦?」
夏川萂安撫住憤怒的虎子他們,對烏疾解釋道:「他們都是圍子鄉的鄉民,我是跟他們一起逃難到這裡的,烏大哥你要是從西堡來,應該知道我不在西堡吧?」
夏川萂相信,以她和硨磲、范思墨之間的情誼,兩人一個西堡一個東堡土生土長的人,一定會托關係尋找她的,烏疾要是從西堡來,應該聽說才是。
果然,烏疾點頭道:「倒是聽刑長矛說起過。」
夏川萂笑道:「長矛大哥是硨磲姐姐的堂兄,定是硨磲姐姐托他打聽我的去向了。」
烏疾無可無不可道:「那行吧,我帶兩個人跟你們進去看看,其他人就在這裡待命,可不許打起來啊。」
烏疾這話是對他的手下說的,也是對虎子他們說的。
虎子抱著夏川萂,客氣道:「既然是客人,自然要好生招待,剛才以為是歹人來犯,對不住了。」
烏疾也打起了官腔:「無妨,無妨。」
烏疾點了兩個人跟著他隨夏川萂一起進他們的新家,路上,夏川萂跟烏疾打聽:「烏大哥,你們是怎麼尋來的?外頭怎麼樣了?災民和土匪都退了嗎?叛軍呢?公子有消息傳來嗎?」
她問的挺多,烏疾只答了一個:「我是尋著長煙找來的,你們在幹什麼呢?沒日沒夜的長煙不斷,咱們還以為是起了山火呢,結果昨天一場雨下來,停了半天,又燒起來了,今天比前幾天燒的還更厲害了。」
夏川萂和虎子對視一眼,夏川萂嘻嘻笑道:「您看過就知道了。」
不是夏川萂不想隱瞞,而是實在隱瞞不住。
烏疾一踏入廣場平地,眼前的景象全都映入眼中,他看著遠處的豎窯和已經搭建完成的青磚大屋,恍然道:「你們在燒磚?我說怎麼這裡突然就冒起了長煙。」
夏川萂逮著話中漏洞問道:「烏大哥常在附近行走嗎?以前這裡都是什麼樣子的?」
烏疾:「......」
烏疾看了眼好似只是尋常好奇問話的夏川萂,皮笑肉不笑道:「小丫頭還是話少一些更可愛。」
哦,不會是問到關鍵點了吧?
夏川萂放眼四顧這深山谷地,他們當初來的時候,是逆著水流向西北,也就是向猗雲山更深處行走的,如果這裡已經出了猗雲山的範圍了,那麼一定是進了大青山主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