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嘴巴張張合合,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躊躇複雜糾結的愁模樣看著老夫人,就是問不出心裡的話。
老夫人晾了她一會,在周姑姑的服侍下暫時留在偏廳和夏川萂話家常。
老夫人:「川川啊,你今年十四了吧?」
夏川萂應道:「是,過了今年六月就周歲十四了。」
老夫人頷首嘆道:「十四啊,不小了,你可有想過以後?」
夏川萂心下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來,她道:「以後就好好經營圍子堡,掙更多的錢,等公子回來。」應該說是將郭繼業從邊關給弄回來,這也是她跟老夫人心照不宣的目標。
老夫人呵呵笑道:「你現在又不是繼業的奴婢了,你是你,他是他,等他做什麼?」
若是以前,夏川萂是郭繼業的奴婢,她有義務有責任為郭繼業效勞,現在夏川萂已經自己當家做主了,他們就是身份平等的兩個人,就沒有義務和責任為郭繼業做事了。
從今天開始,夏川萂和郭繼業就得分開來看。
夏川萂先是恍然了一下,特地轉換了一下身份,才又失笑道:「是,往邊關送了這麼多年的錢糧,都習慣遇事先想他了。嗯......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奴婢了,但咱們主僕的情誼還是在的,他要是看的上我,以後咱們還可以做好朋友?為了好朋友能平安從邊關回來,錢糧方面還是要繼續支持的,至於等他回來以後的事,就再說吧。」
其實夏川萂只享受她上升的過程中的成就感,至於獲得這麼多的錢財糧食等資本具體要幹些什麼,她就沒計劃了。
主要是她沒什麼太多的欲望,錢財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個的數字而已。與其堆積著招老鼠,還不如拿去支持郭繼業去。
老夫人落寞嘆道:「是啊,只要能平安回來,老身即便現在去見祖宗,也能瞑目了。」
夏川萂忙安慰道:「老夫人,公子身邊有許多護衛,他一定能平安回來的。」
老夫人搖頭道:「不,夏川,你還小,你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在河東一地呼風喚雨,但洛京,那是天下英才雲集之地,他們若是不想讓一個人從戰場上回來,有的是辦法阻撓,這跟繼業身邊有多少護衛無關。」
夏川萂:「......是,所以我才在洛京建豐樓,好不至於做瞎子聾子。」
老夫人頷首:「你一定奇怪我今日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