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專門送財的仙女知己哈哈。
夏川萂瞪了眼要作怪的范思墨,范思墨忙舉手做投降狀,表示不再說了。
夏川萂若有所思道:「那個二公子,為人還真是光風霽月。」
郭繼拙笑道:「我就說他磊落坦蕩吧?他其實很推崇大哥,去年,前年,他十四歲生辰的時候,就曾向祖父請戰,要去邊關助大哥殺敵,被祖父拒絕了。大伯母,哦,就是世子夫人也曾哭著威脅,說他要是敢去戰場,她就吊死在他房中......」郭繼拙無奈道,「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外人看著風光無限,其實有很多不得已之處,處處有人看著管著,更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十分憋屈......」
他這話怎麼說呢,范思墨臉上笑容僵硬了許多,就連楚霜華都移開了眼睛,只當沒有聽到低頭品茶。
夏川萂卻是煞有介事的十萬分的感慨道:「你說正是啊,你看你大哥郭繼業,去了邊關足足七年,就是想回來都回不來,唉,慘,那是真的慘啊,所以你說你們這樣的世家公子行動不得已,我是非常理解的,來來來,咱們幹上一碗,為你們的不得已......」
夏川萂端碗和郭繼拙面前的碗碰了一下,郭繼拙忙也端碗喝了一口,只是他怎麼回味剛才這一番這話,怎麼都覺著味道不對......
正在郭繼拙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房門敲響了。
芸兒去開門,外頭一個年輕公子的聲音有禮道:「聽聞拙弟在此,為兄特來拜訪,可否入內?」
郭繼拙忙起身,來到門前,客氣笑道:「原來是喬兄,聽說喬兄昨日就回城內了,怎麼這會又在豐樓了?」
喬彥玉透過縫隙瞧了一眼,只瞧見一塊綠色衣袂,就道:「還不是聽說今日二公子要在豐樓斗球,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賭二公子贏的,就來湊了下熱鬧。」又拿摺扇敲了敲郭繼拙的肩膀,親熱笑道:「我在塔樓上觀賽的時候可是瞧見你了,竟有兩位陌生淑女做伴,說說吧,是你舅家親戚還是姑家親戚,她們來了洛京,怎麼能不介紹我認識呢?」
說是男女有別,但洛京就這麼點大,洛京數得上的人家也就那麼幾家,其實大家從小一起長大,該認識的都認識,該結交的也都是從小的情義,就是以後婚配在一起,多數也能說一句「」,就是以前沒見過面的,若是兩家想要定親,也都會由家長們帶著「偶遇」一番,並不是盲婚啞嫁。
要不然老夫人直接給楚霜華和郭繼昌兩個訂婚就行了,不需要楚霜華特地來洛京一趟的。
當年郭繼業的母親楚寧也是同樣的情況,特地從青州來洛京與郭繼業的父親如今的英國公世子見面,然後雙方都同意,兩家才你好我好成功定下親事的。
只是後來楚氏式微,英國公世子變了心而已。
所以,喬彥玉這番話說出來,並不失禮,相反,他充分表露出了喬氏和郭氏之間的親密關係,所以兩家的小輩也可以正常的自由交往。
郭繼拙並不是不知世事的書呆子,相反,對京中如今的形勢他不說了如指掌,那也是看的明白,所以對喬彥玉,他並不敢直接拒絕。
拒絕不好,那可就是得罪了。
正在郭繼拙躊躇間,新的飯菜上來了,喬彥玉主動讓了一下,郭繼拙總不能直接接過飯菜跟上菜的夥計說「我拿進去就行了」吧?
那樣防著喬彥玉的意圖可就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