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拙看兩人說話他竟插不進嘴去, 臉上笑容就逐漸變的勉強起來,范思墨看到了, 就將他拉走,要他幫忙品嘗一下她研究出來的新糕點。
范思墨見郭繼拙怏怏不樂,就起話頭道:「我聽說, 今天楚氏要去國公府上送拜帖,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進了國公府的門?」
郭繼拙聽了這話,開口就想說「為何進不了府門」,又想到他只是國公府二房的一個庶子, 國公府的門房什麼樣他心裡清楚,卻無法置喙,就只能含糊道:「祖父治家甚嚴,楚氏的帖子可能到晚間就能到祖父面前了。」
范思墨笑笑,道:「我前兒個聽父親說起,說你將我二弟要到二房做僕從, 你費心了。」
郭繼拙笑了起來,道:「那是你的父親兄弟,既然在府中做事, 我自然要多照顧幾分的。」
范思墨捋了捋鬢間拇指大的珍珠串成的髮釵, 道:「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 大可不必。」
郭繼拙露出茫然之色,十分不解。
范思墨笑道:「想來你是知道的,那兩個兄弟跟我不是同母的,我那血緣上的父親嫌棄我是女兒,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傷了身體,不能再有孕,父親便休了母親,也不願意養我,就將我跟母親打發到東堡老家生活......」
郭繼拙擰眉道:「我並不知竟是這樣的,但他也畢竟是你的父親......」
范思墨止住他的話,繼續道:「這件事當年鬧的很大,別說府中僕從們了,就是你的父親,府上二郎君,也是知道的......」她呵呵笑了兩聲,打趣道:「你不知道,可能是他們故意蒙蔽了你,也可能你壓根不在意這些事情......」
郭繼拙想要說些什麼,范思墨又道:「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相反,我知道你是個熱心的人,不管是因為川川還是因為我,你幫咱們的心都真的,這一點我非常感激,川川也很感謝你的,她與我說過不只一次要感謝你的話,」她在郭繼拙變的羞赧的神色中繼續道:「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來洛京小三年,一次也沒去府上拜會過,你就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現在、以後都不會將我掙到的一文錢交給他們,更加不希望他們仗著我的名義在外頭花天酒地胡作非為,所以,拙公子,我希望你提拔他們是因為你自己欣賞他們的為人和才華,而不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
「這裡面,有本質的差別,你從小遭遇不能,你能理解,也能明白的,是嗎?」
其實她這話早就想跟他說了,只是郭繼拙正是求學的時候,一年當中幾乎所有時間不是在書院就是在外遊學,所以她跟他之間雖然一直都有書信來往,但這樣的話,她還是想當面跟他說清楚。
她倒不是怨自己的生父,只是能拋棄妻女的男人能是什麼樣的好人?她現在身份不同,責任不同,這樣的人,還是一開始就劃清界限的好。
說起小時候的日子,郭繼拙不由戚戚,同樣都是被父親拋棄的母親和孩子,郭繼拙還是主子呢,都是過的那樣的日子,他都不能想像范思墨小時候都是過的什麼悽慘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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