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變了臉色,權應蕭繼續道:「至於買馬,要是讓那些馬場主知道繼業手裡有錢,還是大錢,那他們可就得意了,不聯合起來榨乾繼業的骨血他們是不會收手的......」
夏川萂聽明白了,她給郭繼業出的那些主意脫離了人民群眾的實際,估計在郭繼業眼中看來,她很天真很幼稚吧?
怪不得從那以後,他就慢慢不跟她說他遇到的困難了,反而是邊關的風土人情和好笑的事多了起來。
夏川萂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既然知道,那他也肯定問過你了,你是怎麼建議的?」
權應蕭:「殺。」
夏川萂:「啊?」
權應蕭:「殺了啊?不服的就都殺了,觸犯軍法的罪名很好找,要不就派他們上戰場,去殺胡人,死在戰場上還能為他們的父母妻兒賺一份軍功補償,多好。還有那些難搞的馬場主,派幾伙收編的盜匪去騷擾馬場,這些馬場主要想讓繼業出兵剿匪,總得付出點代價吧?有來有往才會有交情,之後再談買馬的事就容易了......」
「......不服的刺頭都死光了,剩下的自然就都是一條心的了......」
不同,完全不同!
三女安靜如雞的聽權應蕭說他給郭繼業出的主意。
權應蕭見她們如此,就故作輕鬆笑道:「怎麼,這就給嚇住了?」
范思墨和楚霜華忙點頭,夏川萂卻是搖頭,道:「具體事情具體應對,我站在和煦的微風中嗅著花朵的芬芳聽著鄉人友好的打招呼聲去給他出主意,本來就不會適用他,怪不得他那之後就不跟我說這些了。」
權應蕭訕訕道:「原本是想替他解釋一下,不是他不信任你,不跟你說這些事,實在是,你心地溫柔慈悲善良,你自是是好的,看別的人也是好的,他也是想保護你,才不欲你知道這些事的。」
夏川萂:「我知道了,但現在你跟我說這些,不就是想要我摻和嗎?」
權應蕭嘆氣道:「這不是你來洛京了嗎?繼業跟你說過要你老實待在桐城哪裡也不要去吧?你不聽他的,自己跑來了桐城,那我要是再瞞著你,你無知無覺的踩了坑怎麼辦?這不是害你嗎?」
夏川萂使勁點頭道:「就是,他都走了多久了,還想管著我,哼,我現在可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皇孫殿下您這樣就很好,咱們以後合作愉快!」
夏川萂伸出一隻小手,權應蕭收著力度跟她擊掌盟誓:「合作愉快。」
范思墨和楚霜華對視一樣,俱都笑了起來。
有話可說有天可聊時間過的很快,雞鳴三聲之後,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