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拙也很好奇, 但他並不是好奇夏川萂能不能做出畫或者最終能做出個什麼畫作來,他純粹只是好奇她作畫的樣子,是以並不湊近, 只是半倚靠在欄杆上, 一手酒杯一手蓮蓬的怔怔看著不遠處夏川萂被人環繞的樣子。
喬彥玉也沒去湊堆,而是讓人搬來夏川萂常撫的琴來擺上香案, 叮叮咚咚有一下沒一下的彈奏起來,王衡最自在,追在范思墨身邊要吃的喝的,間或說個笑話逗逗美人發笑,他也就開心了。
張和甫瞧瞧這個瞧瞧那個都有事做,未免自己顯的太過孤僻,他便找了一桿洞簫出來,臨水嗚嗚咽咽的吹奏起來,倒是能和喬彥玉那邊的琴聲相和。
從他這一手就可看得出來,這些公子哥們要是出來交際沒有拿的出手的一種絕活,那是絕對不能快速融入別人的圈子中去的。
不過,也未必非得要有什麼才藝絕活才能融入他人,比如劉嵐季此人,他琴棋書畫一竅不通,但他很會玩樂啊,那一手石子兒在水上漂的,能連打十八個水漂兒不沉水,逗的章波波和章珠兒連連拍掌就好,意外的和那琴聲那簫聲十分的相配。
楚霜華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她這幾日都住在城內楚宅,今日無事,便帶著僕從們出城來豐樓尋夏川萂說說話,正好趕上今日這場聚會。
正在對著湖面拋石子兒玩的劉嵐季正覺無聊,無意間見對面一粉衣羅裙頭戴帷帽的窈窕身影沿著曲折棧橋朝這邊走來,清風吹拂了帷帽上的輕紗,似乎遮擋了視線,一雙在陽光下幾乎透明的纖纖玉手撩起輕紗至帽沿,露出一張比新開的芙蓉花還要美上三分的玉容。
近了,近了,這玉容之上果然柳眉、杏眼、瓊鼻、花唇無一不是精雕細琢,驚艷絕倫。
時至今日,劉嵐季才明白書中所說「美艷不可方物」是何種意境。
劉嵐季心砰砰直跳,見美人越來越近,他連忙扔下手裡的石子兒,胡亂在身上擦了擦手就要見禮,但美人似乎沒有瞧見他一般,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劉嵐季:......
劉嵐季心中一陣失落,心道定是帷帽另半邊輕紗阻斷了她的視線才讓她沒瞧見他就站在這里。
劉嵐季打點精神,連忙追了上去。
這里恐怕唯有范思墨是最清閒的人,她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在楚霜華才出現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廂便迎了出來,正好打斷了欲與美人相識的劉嵐季。
范思墨上前挽住楚霜華的手臂,笑問道:「怎麼這會過來了?都沒提前來個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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