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師面露恐懼之色,老邁的身體抖如篩糠一般欲向後躲閃,反倒被兩隻如鉗般粗糲的大手給拉了回來,摔回在牆角根處。
劉太師:「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老夫乃是劉氏家主,是當朝太師,你們如此折辱老夫,就不怕遭報復嗎?!」
夏川萂:「以命抵命,你不怕劉氏滅族,我就不怕你報復。你還有多少人手多少手段,儘管使出來,我都接著......」
夏川萂帶著芸兒從天牢里出來,郭繼櫓在外頭等她。
見到她出來,就上前問道:「出氣了?」
他帶著人犯和郭繼業給慶宇帝的密折回京,面對的就是這京中的波濤洶湧和緊張氛圍。
夏川萂計劃都已經實施了一半了,無法,他只能配合,他也惱恨劉太師虎口奪他們的救命糧,沒有落井下石算他寬厚仁慈了。
但是,嫌劉太師在牢里住的太舒服了特地去找茬,他認為這種做法還是有些小孩子氣了。
都是做大事的人了,就不能大方些?大氣些?折辱將死之人可不算是有品的行為。
夏川萂悵然道:「人死不能復生,折磨他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我心裡很痛快。」芸兒搶先道。
夏川萂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是,想必那些農夫的家眷們知道後,會心裡痛快些吧。」
郭繼櫓咂舌道:「就為了給那兩千農夫報仇,你就除掉整個劉氏,嘖嘖......」
「你覺著他們不值得嗎?」夏川萂淡淡問道。
「沒,我可沒這麼說,就是覺著......有些離經叛道了。」郭繼櫓忙否認,笑話,就是心裡真這麼想,那也不能表露出來,更不能說出來,他可承受不住得罪這位小姑奶奶的代價。
夏川萂睨了他一眼,道:「我站在這裡本就是離經叛道,我以為你們早就應該習慣了。」
郭繼櫓:「......習慣,呵呵,習慣。」
芸兒路過他的時候,重重「哼」了他一聲,別當她傻就聽不出來,這個大個頭不贊同女君的做法,認為他們這些農夫的命賤唄,比不上什麼劉氏郭氏的命金貴,哼!
只有女君才會拿他們當個人看,認為他們的命和那個劉太師的命等同,才會讓那個姓劉的給他們償命。
在夏川萂知道劉太師在天牢里過的什麼日子之後,她就知道劉太師定然還有人手留給後人,以及,那十幾萬石的糧草至今仍無下落。
那可是十幾萬石的糧草,光售賣都要賣好久,除非他免費發放給沒有飯吃的人了。
但這可能嗎?
夏川萂認為劉太師一定將這批糧草藏在什麼地方,由可靠的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