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豐樓到底會歸屬誰還未可知,以他謹慎小心優柔寡斷的性子,沒有定論之前,他是不會亂動的。
夏川萂:「......英國公並沒有否認。」
郭繼業:「祖父他看重的是全族的榮譽和顏面,若是傳出去世子夫人派刺客在行宮外行刺殺事,損的還是郭氏的榮光,所以他不否認,但他更加不會承認。」
夏川萂:......
郭繼業:「川川,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為你做到。」
夏川萂:「我要劉氏族滅。」
郭繼業:「好,凡劉氏子弟一個不留,全都殺了,為那兩千農夫,也為芸兒陪葬。」
夏川萂嗤笑:「你也不用在這裡哄我,你也哄不住我。」
郭繼業笑道:「我自然知道是哄不住你的,從小你就不受哄,素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我不同意,你也會迂迴著想法子做到......你派去殺劉氏的那些人可都是我給你的,他們好不好用?是不是對你言聽計從?」
夏川萂:......
郭繼業繼續道:「這次我又帶回來許多這樣的人,他們回京之後還要另謀出路,我打算都交給你,以後還要請你賞他們一口飯吃了。」
夏川萂突然別過臉去,一行眼淚滑落下來,沾濕了她的衣襟。
不能否認,夏川萂能有今日,在人手武力方面,的確是坐享郭繼業之成,沒有郭繼業給的那些身經百戰悍不畏死的人馬,她現在恐怕還在桐城和那些豪強鬥智鬥勇呢。
但鬥智鬥勇,又哪裡有純武力推平好用呢?
就說這豐樓,能有現在的防禦力和護衛力,也全是仰賴著郭繼業軍中退下來的老兵。
她與郭繼業互相成就,早就不可分割,哪裡是說一刀兩斷就能輕易斷開的?
郭繼業來到她的面前,拭去她的眼淚,嘆道:「你哭的我心痛......」
夏川萂突然全身僵住,含在眼中的淚珠也不掉了,她一張小臉全皺巴成一團,抬腳就朝郭繼業踹去。
郭繼業閃了一下,把住了她踹過來的小腿,心有餘悸道:「川川?」
他在夏川萂面前完全不設防,剛才真是好懸沒被踹中。
他要是真被夏川萂給踹中了,那可就是大笑話了,他覷了眼四周,還好屋內就他們兩個人,沒有被其餘人看到他的狼狽模樣。
夏川萂臉頰上還掛著一滴淚水,她咬牙道:「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渾話?」
還什麼你哭的我心痛,你怎麼不乾脆痛死算了?!
郭繼業眼神猶疑了一下,立即又理直氣也壯的對她道:「我說的都是心裡話,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