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業飲了一口濃茶,他也只給了堂下激動的族人一口濃茶的時間宣洩,如今時間到了,他將茶盞放在了右手邊案幾之上。
堅硬溫潤的瓷碟底部和同樣堅硬光滑的案面碰撞,發出清脆中帶著沉悶的「咯」的一聲。
這一聲不大不小的瓷盞與硬木的撞擊聲,就像是一個號令一般,引的所有人都停下自己動作,靜止了聲音看向了他。
也一定是所有人在各自為自己「忙活」的同時也分散了大部分注意力在他這裡,所以他一個舉動才能牽動所有人的精神和情緒。
萬眾矚目!
郭繼業掃視了一下堂下已經從座位上起身來到堂中央亂做一團的族人們,而這些族人們,在被郭繼業掃視到的時候,因為憤怒變的扭曲的面容上無不面露緊張,有那不濟的,甚至後退了兩步,十分的沒出息。
郭繼業緩緩開口問道:「父親以為如何?」
堂下族人:......
如坐針氈的郭守成迎接了眾人的怒目而視,好似他說一句贊同的話他們這些往日裡擁護他的族人就能撲上來生撕了他一般。
郭守成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開口道:「繼業啊,這......這分宗乃是大事,是不是,是不是...要好好商議一番,才夠穩妥啊?」
這稀泥和的,所有人都不滿意。
郭繼興在身後狂捅他,焦急小聲提醒道:「父親,不能答應!」
郭守成面對前頭任何一個人說話都要三思斟酌,面對兒子他只有一個字:「滾!!」
郭繼興:...!!!
郭霞嗤笑一聲,引的弟弟一個瞪視,郭霞反瞪回去,也小聲罵了一句:「蠢貨。」
郭繼興:!!!!!!
感情這家裡只有他一個人在操心嗎?
郭繼業對父親郭守成的話不置可否,他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然後又去問坐在郭守成對面的郭守禮:「二叔以為呢?」
郭守禮很有名士風範的以一個隨意的姿態坐在屬於自己的座位上,此時聽到郭繼業的問話,就用摺扇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心,笑回道:「我覺著大侄子你這分宗的決定很好......」
「嘩——」
郭守禮此話一出,堂下族人們的矛頭瞬間指向了郭守禮。
郭守禮可沒有唾面自乾的癖好,他見有人罵他,登時大怒,對站在自己身後呼啦啦一群數都數不過來的大小兒子們喝道:「平日養你們做什麼的?沒見你們老子被罵了,去,給老子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