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兒看著失魂落魄的郭繼拙,突然推開他,發了瘋一般朝著郭繼業手中的劍撞上去。
笑話,將軍手中的劍只會聽將軍的話,他想殺誰,劍就會去殺誰,他不想殺誰,這人就不會死在他的劍下。
郭繼業環抱住夏川萂躲了開來,順手將劍插/入夏川萂腰間劍鞘之中。
劉錦兒沒有撞上郭繼業的劍,卻是收勢不住,一頭扎進了路邊花圃玫瑰花叢中。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傳來,郭繼拙慌忙過來將她扶起,露出她鮮血淋漓的臉。
玫瑰花莖上生長著鋒利的尖刺,劉錦兒一頭扎進這茂密的玫瑰花叢中,不可避免的被傷到了臉。
劉錦兒看著雙手合手臂上扎著的尖刺和劃開的血口子,不住哭喊道:「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
郭繼拙忙去看慈靜大師,喚道:「大師,大師,快來看看錦兒......」
慈靜大師念了聲「阿彌陀佛」,喚來幾個小沙彌將劉錦兒帶走去處理傷口,劉錦兒拉著郭繼拙不放,郭繼拙變同她一起去了。
夏川萂看著人群走遠,不由道:「真是報應。」
慈靜大師沒有離開,她聽了這話,就笑道:「世間苦難千萬種,有時候,死未必不是一種解脫,川川,希望你以後雙手都不要沾上任何人的鮮血。」
夏川萂將頭扭過去:「哼!」
她今天是真的傷心了,她現在不想理慈靜大師。
慈靜大師嘆道:「川川,貧僧還是那句話,珍惜你現在的福報,不要枉造殺孽。」
夏川萂臉色更臭了,氣道:「原來,在大師眼中,我竟是一個濫殺喜殺的殺人狂魔?」
慈靜大師搖頭嘆道:「當然不是。你昧心自問,殺了劉錦兒,真的會讓你心無芥蒂嗎?殺了人之後,你夜裡還能睡的著覺嗎?川川,有時候,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解決事情,並不是只有殺人這一個方法,川川,你這樣聰明,一定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還有,不要讓芸兒的死改變了你的心性,那不是你的錯,不要再懲罰自己。」
說罷,她對著郭繼業一頷首,離開去處理劉錦兒的傷口去了。
夏川萂目送慈靜大師的背影離開,眼睛裡不爭氣的蓄起了淚花,她推一直環抱著她的郭繼業,怒道:「還不放開我!」
郭繼業的身體就跟柱子一樣沒有半分動搖,反將夏川萂的腦袋按進他的懷裡,道:「川川,你要是想哭,就在我的懷裡哭,你放心,沒人會看到會聽到的。」
夏川萂被他按著腦袋撲棱,嘴硬道:「誰要哭了?你才要哭了呢!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郭繼業哼笑一聲,手臂一用力就將她豎著抱起,邊任由她拍打自己的肩膀,在她要他放她下來的聲音中抱著她走出了這所山中庵堂。
笑道:「你的手下都準備好了,咱們也該啟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