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喬彥玉,也不喜歡他,那她中意什麼樣的郎君呢?
還有,她做噩夢了,她在夢中害怕極了,還哭了,她在害怕什麼?是因為什麼在絕望的哭泣?
他都不得而知。
也是因為這份不得而知,讓他心中煩躁不已。
即便心中煩躁,他也仍舊坐在這裡守著她,他不想離開。
夏川萂就沐浴著他強烈的目光倔強又清醒的挨到了天亮。
雞鳴狗吠之後,馬車外頭漸聞低語走動的聲音。
快走啊,你怎麼還不走,你不走,我怎麼睜眼啊?夏川萂不由在心中催促這個似乎已經化成木頭樁子的男人。
似乎是聽到了她心中的吶喊,夏川萂聽到一陣衣料摩挲和腳步走動的聲音,然後安靜了下來。
夏川萂又等了一會,然後睜開了眼睛:!!!
「你不是出去馬車了嗎?」震驚的夏川萂脫口而出。
郭繼業:「......在你夢裡我出去了?還有,這是我的馬車,我為什麼要出去?」
夏川萂半坐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著蜷縮在地板上的男人一陣無語,良久,她道:「天亮了,我要下車。」
你讓讓。
郭繼業慢慢起身,在夏川萂意欲起身的時候道:「你眼睛腫的不像話,你確定你要這個時候出去讓人瞧見你這個樣子?」
夏川萂起身的動作一頓,從坐榻兼床榻之下的暗格里掏出一柄小把鏡對著自己的臉一照,小鏡子裡映照出來的面容頓時驚的她狠狠倒抽一口氣。
鏡子裡這個披頭散髮頭臉浮腫蒼白如活屍的女人是她嗎?原本單薄外雙不太明顯的雙眼皮直接成了三眼皮,臥蠶變作兩倍大,雙眼無神,鼻頭油亮泛紅,兩頰卻不見一絲血色,倒是唇瓣很紅。
紅的像飲了血的女鬼!
好一個被蹂躪過的女鬼!
夏川萂緩緩放下把鏡,身子一歪,眼睛一閉,重新蓋好被子,氣若遊絲道:「不,我一定是還沒睡醒,我要再睡一會,你自己出去吧。」
郭繼業眼中泛起一絲笑意,提醒道:「你也別一直藏著不見人,否則更容易引人誤會。」
夏川萂:「能有什麼誤會?」
開車門的郭繼業頭都沒回笑回道:「咱們孤男寡女在一車上睡了一晚,還能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