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澤一雙眼睛跟淬了毒一般望著夏川萂,道:「我詛咒你,死後必下無間地獄。」
夏川萂卻是笑道:「看來你都認了,我日後是上天堂還是下無間地獄就不勞你操心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們為何要拿一個女孩兒的清白做祭品呢?你們這麼做的目的為何?郭繼澤,你是想犧牲妹妹的清白達到自己什麼樣的目的呢?」
「郭霞,你可是國公府的女娘,前程看得見的光明且遠大,你有同樣前程遠大的嫡兄做倚仗,你就甘心被庶兄利用?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夏川萂帶著明顯的引誘和目的問的這些話,郭霞和郭繼澤都不作答,夏川萂笑笑,問被嚇個好歹的郭庸和郭來,道:「你們知道嗎?」
郭庸和郭來都嚇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夏川萂看了眼郭繼業,嗤笑一聲。
郭繼業突然開口道:「你們有什麼話儘管說,本將軍保你們無恙。」
郭繼業這話一出,原本倉惶不已的郭庸和郭來頓時就跟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們想爬去郭繼業腳邊,奈何中間隔了好大一塊場地,場地上有郭繼澤和尤嬤嬤,他們實在不敢過去,郭來欲開口說話,可惜他剛才實在是被尤嬤嬤給嚇怕了,說話行事都慢半拍,被郭庸給搶了先。
郭庸道:「小的曾聽澤公子抱怨過,說府中長房明明是他為長,卻因為庶出,連個長都占不得,只能屈居於第二,被府中叫做二公子......」
哦豁,原來這位澤公子真實身份是郭繼業的庶長兄啊,因為郭氏這奇怪的族規,郭繼業這個弟弟反倒為長,他只能被叫做二公子,嘖嘖,慘,真慘!
郭氏這是跟庶長有仇啊!
郭庸:「......澤公子雖然心中不服,但他無才無德,即便大公子不在家,家主眼睛也只看得到嫡出的昌公子,仍舊看不到他這庶出的長公子,是以他心中多有怨憤。」
夏川萂點頭表示理解,但是:「照你這麼說,這位澤公子應該同樣怨恨跟昌公子一母同胞的郭霞啊,怎麼今晚反倒為她所用呢?」
郭庸撇嘴道:「估計是霞女公子許諾給他什麼好處吧,他也不想想,有昌公子在,有什麼好處,霞女公子會想到他啊。」
郭庸還記恨之前郭繼澤威脅他全家的事,是以此時他有了郭繼業這個大靠山,也不怕得罪郭繼澤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夏川萂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問郭來:「郭來,你知道郭霞許了郭繼澤什麼好處嗎?」
郭來還真知道,他道:「霞女公子許諾助澤公子在府中掌權,謀得一席之地,澤公子被蠱惑,與她結成同盟,助她成事。」
夏川萂哈哈一樂,對所有人調侃道:「我還以為他們兄妹要合謀殺了郭繼業奪取英國公國公爵位呢,居然只是做一個內管事嗎?這也太沒出息了些。」
主縣令、楊公他們都笑了起來,孫郎君叉著腰站在堂室中央仰天笑的最大聲,真是好好出了口他今晚受到的惡氣。
被人這麼當眾笑話,郭繼業臉色變都沒變一下,趙立和高強眼觀鼻鼻觀心,心裡難受極了,但他們公子不發話,他們也沒奈何,只能聽著夏川萂和其他人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