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業道:「我行伍出身,你們這些人啊情啊理啊的我是不願意理會的,忒累,對他人也忒不公平了,以後我做家主,恐怕她們要改改了。」
郭守禮:「......」
郭繼業笑道:「二叔也替我跟她們帶句話,要她們放寬心,我不是個不容人的,只要她們以後改了這些捧高踩低的毛病,大家好好相處,以後就都還是親戚。」
郭守禮為難道:「你說的輕巧,誰不是心高氣傲的,今日她們丟了大臉......行了行了,知道你心不在這裡,二叔也就不嘮叨了,只是,繼業,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了,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不會為了誰去做聖人的。」
郭繼業笑笑,道:「勞二叔憂心,繼業記下了。」
看著郭繼業匆匆打馬離開的背影,郭守禮搖搖頭,覺著自己真就是個兩頭操心的命,可憐可嘆喲......
「拙兒,你做什麼去?」郭守禮一抬頭就看見自己這個跟他這個父親不甚親近的六兒子欲要騎馬離開,不免多問一句。
郭繼拙拉住韁繩,下馬回父親道:「兒子有事,暫且離開一下。」
郭守禮撫著下巴上的短須,探究問道:「你不會是回去找夏川女君去吧?」
郭繼拙:「......」
郭守禮呵呵笑了兩聲,上下打量自己的這個兒子,玩笑道:「別說老爹我沒提醒你啊,那個小女君可不是你能降的住的,趁早打消了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不要惹出兄弟鬩牆的醜聞來。再說,人家也看不上你?」
郭繼拙被郭守禮說的俊臉通紅,粗聲道:「父親您說什麼啊,兒子......沒有。」
郭守禮點頭道:「沒有最好。我聽說你救了劉錦兒,還把她藏在靜心庵里?庵堂倒也是個清淨好去處,劉錦兒留在那裡清修也好,只是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要做出讓大家為難的事情來,懂?」
郭繼業深吸氣,道:「父親,兒子並沒有做下逾矩之事,父親莫要以己之心胡亂猜度。」
郭守禮呵呵笑了兩聲,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老爹我在情場上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年紀也不小了,可得警醒些,別被個女人利用個渣都不剩還覺著自己是情聖呢。老爹我還是那句話,不要鬧出收拾不了的破事來。你藏什麼樣的女人你爹我不管,但你得將她拿住嘍,不能讓她超出你掌心範圍之內......行了,讀書學問上你父我可能辯不過你,但這處世學問上還是能指點你一下的,你有什麼拿不準的就來找我,你父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如何?」
前頭還有個父親教兒子的樣子,後頭就越發不正經了,郭守禮說的傳授還能是什麼?
看他這龐大的後院,郭繼拙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說的所謂「學問」是指什麼。
郭繼拙低下頭,隱忍回道:「是,父親,兒子記住了。」
郭守禮長嘆一聲,再次拍拍這個兒子的肩膀,搖頭晃腦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行了,去做你的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