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業挑眉,用眼神讓她直說。
夏川萂搓著手嘿嘿笑道:「那什麼,你看啊,咱們都長大了,你呢,要說小媳婦了,我呢,嘿嘿,也要找小郎君了,咱們小時候那點子......啊,就那點子睡一屋的事兒,以後就不要提了吧?原本就是尋常小事,你是公子,我是丫鬟,睡一屋可是太正常了,我要照顧你嘛......但是呢,現在我的身份畢竟不是小丫鬟了,你現在再跟人說出來,容易引人誤會......你懂的吧?」
又忙像個過來人一般解釋道:「至少你那還不知道在哪裡的未婚妻是一定會誤會的,相信我!」
郭繼業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直看的她表情都要維持不住了,才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答應道:「好。」
夏川萂頓時高興了,撿起他面前那個她來之前他自己獨飲的酒杯一飲而盡,豪爽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這可是你答應的,以後都不說了!」
郭繼業看著她手裡那只已經空了的酒杯,捏緊了自己手裡的這只,道:「是,我答應了。」
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夏川萂也不再逗留,她望了望已經升至中天的月牙,對郭繼業道:「我明天還要趕路呢,我就不陪你了,你也早點睡啊,雖然你不趕路,但早睡早起身體好不是?」
郭繼業頷首,目送夏川萂離開。
銀盤打著燈籠過來,見已經看不到夏川萂的背影了,就笑道:「我才剛過來,這丫頭怎麼就走了?」
郭繼業笑道:「她明天還要趕路,我卻是個無事忙,就再坐一會。」
銀盤坐在夏川萂之前坐過的位置上,重新撿了一個酒杯給自己斟滿,笑道:「那我陪你喝一盅吧。」
郭繼業一笑,與她碰了一下,仰頭一口飲盡。
銀盤卻是只淺淺飲了一口,笑道:「這酒是川川蒸餾過的,雖然入口綿柔,後勁卻足,川川酒量大,什麼樣的酒在她那里都淡的跟水一樣,我就不行了,要慢慢喝才行。」
郭繼業笑笑,他明白銀盤的意思,這酒後勁足,喝多了會宿醉,她是在勸他淺酌即可,剛才那種一口悶的喝法不可取。
郭繼業卻是寧願自己能醉一場,他再次給自己斟滿,又要去喝,卻是被銀盤給攔了下來,嘆息道:「你一個人醉死在這里又有什麼用,她不會在乎的。」
郭繼業看著手裡的酒杯,良久道:「我不明白。」
銀盤靜靜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