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跑了多少路,馬跑動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然後踢踢踏踏的停住了。
夏川萂忙再次轉頭向後望,見只有那個高大的人影追了上來,而他們這邊,僅剩下四匹馬五個人,夏川萂和一個人同乘一匹。
載著喬彥玉的那匹馬已經不在了,喬彥玉也不見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個一直緊咬著他們這一行人不放的一人一騎慢慢近了,在臨近夏川萂他們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麼近的距離,今晚月亮星星都明亮的很,夏川萂一眼就瞧清了這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
是郭無忌。
那個一直跟夏川萂交涉似乎是領頭的人開口了,話語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道:「竟敢一個人追來,真是不怕死。」
郭無忌並不言語,只是上下打量著被圍在中間的夏川萂,見她都好好的,才分神將視線移向那個說話的人。
這人被他這一眼看的心悸不已,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無與倫比的危險。
這人喉嚨發緊,嘶聲道:「你只有一人!你退後一里,我就放了你們的女君,如何?」
回答他的是郭無忌拉弓如滿月的弓弦和森然的箭矢。
這人立即將手裡的長刀橫在了夏川萂的脖子之上。
果然,郭無忌的弓鬆動下來,箭矢也移開了目標。
夏川萂咬咬牙,開口道:「郭無忌,你退後。」
郭無忌看向她。
夏川萂輕踢馬腹,載著她的這匹馬輕輕後退,讓她的頸項移開了那人的刀鋒些許,同時她的視線看向了位於她左前方的這人的後背。
夏川萂也只看了這麼一眼,這人就同步驅馬向後,刀鋒穩穩跟著移動,再次抵在了夏川萂咽喉處。
夏川萂再次道:「郭無忌,退後。」
郭無忌深深看了夏川萂一眼,調轉馬頭,背著夏川萂他們,驅動馬匹小跑起來,並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這人鬆了口氣,將刀鋒收回,並且對夏川萂笑道:「還是女君的話好使。」
夏川萂在他說話的時候對他微微一笑,再次輕踢馬腹,載著她的馬匹再次後退了一步,這次這人沒有跟著退後。
就是現在!
夏川萂右手迅猛後撩,就像是每天早起拿著象牙梳梳頭髮那樣自然,手中只有她大半個巴掌長的匕首自然的划過身後之人的咽喉,血液噴濺同時,夏川萂手中的匕首順著半圓弧的勢頭脫手而出,正中左後方那人的背心。
這人驚駭的死死盯著夏川萂,身體直直的栽下了馬背,死不瞑目。
夏川萂才不理這人,她匕首方脫手,身體同時前傾,雙手牢牢抱住了馬脖子,並再次狠狠一踢馬腹,馬匹受痛,一聲嘶鳴猛的向前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