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業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他們明明已經很親密了,但郭繼業就是執拗的覺著,他們之間還有一種無形的隔膜在阻擋著他與她。
他親她一下,並不代表著他們之間就能有什麼了,這個認知,讓郭繼業十分的挫敗。
他就像一個要糖吃的小孩,扮乖做巧,成功要到了一顆糖,但是一顆怎麼夠呢?
他想要更多,但握著好多糖的那個人跟他說:不行哦,只能給你一顆。
她輕巧的收起所有糖果,今天她可以給他一顆糖,明天就有可能給另一個人一顆糖......
所有權在她,他只能望糖興嘆。
良久,夏川萂嘆道:「要離開這裡,真不捨得。」
要真論起來,這裡才是她的家,她生活時間最長的地方,她一手建起來的圍子堡那邊,反倒成了她辦公的地方。
大牛和櫻桃一家甚至將新家建在了西堡,由此可見夏川萂真正逗留之地是在哪裡了。
郭繼業道:「等到了洛京,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是承諾。
對此承諾,夏川萂笑笑,不置可否。
郭繼業前進幾步,頗有些質問的問道:「你不信我?」
夏川萂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道:「我只要老夫人安享晚年,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郭繼業梗住,想說你不相信我能讓老祖母安享晚年嗎?又想解釋我沒有用老祖母來要挾你,還想傾訴,我是想你們兩個都在我身邊好好的......
他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該怎麼說。
因為他發現,夏川萂不相信承諾,他所有的話在這個前提下都蒼白無力。
行不通。
夏川萂沒有聽到郭繼業再說話,不由視線轉移去看他。
這一看不要緊,她居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夾雜著茫然無措的陰鬱之色。
或許是天色太暗,燈火所照的緣故吧?
夏川萂從鞦韆上站起,來到郭繼業身邊,道:「起風了,回去吧。」
夏川萂轉身欲離開,郭繼業拉住了她的手,問道:「川川,我......我以為,你已經接受我了。」
夏川萂心道,你怎麼就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呢?
她反握住他的手,搖了搖,在越發璀璨的燈火中綻放笑容道:「是啊,我已經接受你了。」
夏川萂這樣肯定的回答,反倒讓郭繼業有些不確定了,他遲疑問道:「......真的?」
夏川萂笑道:「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你想要什麼樣的回答呢?」
郭繼業猶豫再三,還是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