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平莊裡發生的事,雖然被夏川萂給禁口了,但她並沒有瞞著夏大娘,無他,夏大娘是完全站在她這邊的,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給她補漏洞。
夏大娘黑臉道:「她可是被老夫人給禁足在普渡寺的,沒有老夫人的吩咐就敢跑出來,果然是個難以管教的。但她一個是不可能從山上跑下來的,定有同伙。」
夏川萂:「......這就是我為難的地方,這個同伙是誰我也能猜的出來,先不說他。我難以裁決的是,同行的都是郭氏女眷,她又是個年輕女孩兒,說聲年紀小不懂事行差踏錯也是可的。兔死狐悲,我若是將這事鬧將出來,她們不會認為我大公無私,按照老夫人的命令辦事,只會覺著我不能容人,拿著雞毛當令箭。而且,我也拿不準國公夫人的態度,這可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疼愛過的孫女,她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打個馬虎眼,將此事給含糊過去?那我說出來,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但也不能就這麼讓她跟在車隊裡,萬一出個什麼事,我也難辭其咎。」
夏大娘怒道:「真是打不得罵不得,專給人找不痛快,留著她就是個禍害!」
夏川萂忙道:「咱們可不去沾這個腥臭,省的髒了自己的手。」她還真怕夏大娘一不做二不休,中途把郭霞給解決了。
夏大娘戳她腦門:「想哪裡去了,你大娘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嗎?」
夏川萂忙討好笑道:「是,是,是女兒多心了,那,大娘,這該怎麼辦呢?」
夏大娘想了想,笑道:「這個簡單,禍水東引吧。」
夏川萂:「嗯?」
夏大娘道:「我去找孫姑姑去,她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該怎麼做,讓她自己難去。」
夏川萂:「呃,這,這,咱們是不是不太厚道?」
孫姑姑也是她的一個長輩,要是一個弄不好,孫姑姑里外不是人,她心裡也是會愧疚的。
夏大娘跟她分析道:「你只知道孫姑姑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你忘了,她的丈夫和孩子可是一直都是在洛京國公府里當差的,讓她去處理那丫頭,以她現在在老夫人和你這裡的面子,她那分別多年的丈夫和孩子們一定會給她兜底的,就算那丫頭怪罪起來,那就怪唄,孫姑姑又不用怕她。」
夏大娘見夏川萂還在猶豫,就拍板道:「這事我去處理,你就不用管了,伺候好老夫人是正經。」
夏川萂還是囑咐道:「莫要因為打老鼠傷了玉瓶兒,要是真有什麼,儘管往我這裡推。」
夏大娘看著她,嘆道:「都眼明心亮的,就是你不說,那些個大小娘子們也都知道咱們是你的人,咱們辦事,你就是不想,她們也會自覺往你這裡推的。」
夏川萂笑道:「您是知道的,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兒,她們若是真有膽子,就來找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