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禮跌足道:「丫頭啊,做生意不是這麼做的,你這麼較真耍脾氣,會將客人都趕走的。」
夏川萂:「你管我怎麼做生意?總之,你不交足了錢,我是不會放你的貨離開的。」
郭守禮氣急:「那你壓著我的貨又有什麼用?哎喲我可跟你說,這裡面可是有很多不易儲存的鮮果香料等,留一天就損失一天,要是都放壞了,你賠我啊?」
夏川萂微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信不信,我現在吆喝一聲,天黑之前,你那些所謂的不易儲存的貨物就都能清空嘍,賣出去的錢都歸我,要不要賭一把?」
郭守禮氣結,瞪著眼拿扇子指著夏川萂「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賭,他還真不敢跟夏川萂打。
郭守禮說不過夏川萂,見郭繼拙一直站在原地看他們鬥嘴,就將矛頭指向了這個老大不小的兒子。
喝道:「干站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你老子都被人欺到頭上來了?養你這麼大做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無辜被波及的郭繼拙:......
夏川萂卻是笑道:「您可就小看了您這位六公子了,人家可是救完表妹救堂妹,賣力的很,用出大的很呢。」
郭守禮:......
郭繼拙好似受辱一般,對夏川萂開口問道:「川川,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粗俗了?她們都是無辜的弱女子,我相助她們是應有之義,怎麼好好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這麼不堪呢?」
夏川萂:「佛家有云:見心見性。你心中有什麼,眼中就有什麼,耳中就聽到什麼,我明明只是平鋪直述的描述客觀事實,你卻聽出了粗俗和不堪,敢問文己公子,你能問出這等話,是你的心粗俗不堪呢?還是你覺著救助你的表妹和堂妹是粗俗和不堪之事呢?」
「妙啊!」一旁的郭守禮拿扇子一拍手掌心,讚嘆道:「我早就聽說你這丫頭從小讀佛經,精通佛法,看來傳言不虛,你這『見心見性』的說法就很有佛理,夠糊塗人好好參悟一番了。」
夏川萂笑道:「過獎,過獎,弟子不過是紅塵俗世一勞碌命,冤大頭,走在路上都會被人賴帳,看不開這人情債,過不了那銅臭關,哪裡有什麼悟性、佛理之說呢?」
想打著人情關係賴帳的郭守禮面容扭曲一瞬,又去呵斥被奚落的無地自容的兒子,道:「我打小為你延請名師教導,送你去名山大院求學問理,學了這十來年,你就給老子學了這麼個拎不清的樣子回來?」又跌足痛哭道:「哎喲老子這人情這銀子可算是白花了,了(liao)了了(liao)了就養出這麼個玩意兒出來,可心疼死老子了!」
郭守禮這混不吝的話,夏川萂這個旁觀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咋地,你出錢養你親生的兒子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