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川萂一直看她,就笑道:「老了,不中用了,讓川女君看笑話了。」
夏川萂:「......夫人是覺著我這話驚世駭俗嗎?」
國公夫人憋了一會, 才語重心長道:「丫頭啊,這什麼種子什麼占便宜的話,在咱們面前說說就行了, 千萬別到外頭說去啊, 會讓人笑話粗俗的。」哪個有教養的淑女會這樣說話啊,這回, 國公夫人是真切的感受到夏川萂從小就跟一群糙老爺們混著長大的事實了。
哦,原來是被她說話大膽給嚇到了。
夏川萂非常受教,笑道:「您說的我都記下了,不會在外頭亂說話的。」
國公夫人:「......這就好。」
又對老夫人告辭道:「我去看看小輩們怎麼樣了,君姑有什麼吩咐,再差人去喚我......」
等國公夫人走了,老夫人才戳著夏川萂的腦門笑嗔道:「又誰惹你不稱心了?火氣這麼大。」
夏川萂嘀咕,還不是您那好曾孫,只要跟他沾上邊的就沒個消停,才小慧是這樣,剛才她才發現,才徇居然也是這樣,這郭繼業就是個大塊磁石,吸引著他周圍好的不好的所有的人和事。
夏川萂將裝著婚書的錦匣送還給老夫人,道:「我覺著,這東西還是還給您比較好。」
老夫人恍然,笑道:「原來是繼業讓你不痛快了,行,我先收回來......」說罷,就接過錦匣,藏在了自己身後。
夏川萂眼睛都睜大了半圈,難以置信道:「您就這麼收回了?」難道之前都是騙她的?這是要卸磨殺驢了?
老夫人哈哈大笑起來,拿手指頭點著夏川萂笑話道:「我給你你為難,收回來你又委屈,你說說你,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啊?」
說完,又將錦匣塞她懷裡。
夏川萂捧著這方失而復得的小小錦匣,老夫人在這一收一還之間給她的心情起伏變化的體驗,突然就讓夏川萂明白了一個道理:唯心而已。
其實老夫人一開始就給她說的明白,她願意,這婚書就有效,她不願意,這婚書就無效。
她想和郭繼業好,她自己就能和郭繼業寫出無數個婚書來,她不想和郭繼業好,或者郭繼業不想和她好,就是老夫人親手寫出再多的婚書,都不會起效用。
那她,是想和郭繼業好嗎?
夏川萂這樣問自己。
這個問題剛一冒頭,夏川萂心中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