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國公眉頭一豎,就要去讓人叫衛簡言來,端敏大長公主擺擺手,讓他少擺家主的威風,對郭繼業道:「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又對郭彩兒道:「你伺候你姨姨也累了,先去歇息歇息,等會去跟你那小表兄換一下班。」
郭彩兒都應了,跟著老嬤嬤去休息,端敏大長公主也去後堂宮殿休息去了,留下保國公招待郭繼業。
保國公:「府上花園裡菊花開的正好,請郭大將軍移步共賞。」
郭繼業歉然道:「女君就在隔壁作畫,在下不敢擅離,國公大人恕罪。」
保國公:「......也罷,府上還有珍藏佳釀,煩請移步外院,對月小酌幾杯如何?」
郭繼業:「在下酒量欠佳,恐酒後失儀,誤了大事,恕罪,恕罪。」
保國公失笑一聲,道:「既如此,咱們手談一局,消磨時間如何?」
下棋,既不用離開這間屋子,也不用怕誤了大事,這回總行了吧?
郭繼業欣然應允:「如此最好。」
郭繼業與保國公在這邊殺的你來我往,一牆之隔的夏川萂這邊,也已經作畫到尾聲了。
她描摹完最後一筆,顫抖著手指去放畫筆,郭彩兒忙將畫筆從她的手上拿下來,章波波去揉她的手腕和手指,幫她緩解放鬆用手過度的筋骨和肌肉。
夏川萂看著眼前一身輕衣發絲披肩晨起對鏡梳妝的少女輕輕舒了一口氣,喃喃道:「成了。」
郭彩兒和章波波可是親眼看到這幅畫是如何一點一點在夏川萂手下現形的,此時就疑惑問道:「這是......端敏大長公主?」
夏川萂點頭:「是,是少女時期的公主殿下。」
郭彩兒猶自不信:「您又沒見過長公主殿下少女時候的模樣,怎麼能將之入畫呢?」
夏川萂就得意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我見過公主殿下的骨相,不難畫出她年輕時候的皮肉,再摸准了她的性格,畫個七八分像還是能行的。」
章波波扶著夏川萂起身活動筋骨,她這邊已經畫完的消息自也報了上去,沒一會,先是保國公和郭繼業進來,然後是端敏大長公主被人攙扶著過來,最後就連住的遠的衛簡容也聞訊過來了。
保國公對著夏川萂畫出來的這幅畫像駭然不已,雙手顫顫巍巍的既想上手去摸,又怕是假的,一摸就給摸沒了。
郭繼業只是看了幾眼,就去伺候夏川萂用膳食去了,夏川萂只早上出門那會吃了一頓飯,她之前心思都在畫上不覺著,現在一畫完,頓時就覺眼前發花,四肢酸軟無力,肚子咕咕亂叫,已是前胸貼後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