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馬車是隨便可以擁有的嗎?商賈的馬車就是用黃金打造,那也只能是一匹馬拉的最小最尋常的那種連品級都入不了的末等馬車,也就這些年封建等級有所鬆動,商賈也可以乘坐馬車,要擱剛建/國那會,商賈之流只能乘坐牛車,入了士這一等級,才能夠格乘坐馬車。
端敏大長公主是皇親,位比親王,因為輩分奇高,她享用的車架規格只比皇帝和皇后的低一個等級,和皇太子同等級,而且,作為皇親,她是有資格下賜給近臣具有森嚴等級規格的車架的。
比如賜給夏川萂的這架馬車,雖然是最低等的木輅輿車,但這也是輿車啊,是皇帝出行可以乘坐的最低等級的馬車,屬於士這一階層能享用的最高規格的車架了,位同四品啊,這如何能讓夏川萂不高興?
這是一輛馬車的事兒嗎?
這明明是身份的象徵啊!
而她,只是給大長公主畫了一幅畫像而以,就能有此優待和殊榮,這也難怪那麼多人,擠破了頭的要投身於王府公主府去施展才華抱負了。
這的確是提升自己階級地位和廣納人脈的大好平台啊!
郭繼業見夏川萂這樣,不由開口道:「你若是嫁了我,就是國公世子夫人,位同一品,我的車架隨你使用。」
夏川萂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十分理直氣壯道:「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
郭繼業冷哼一聲:「傻子!還奸商呢,梯子都遞你跟前了,還不快爬,也不知道你在犟什麼?」
夏川萂憋紅了臉,瞪眼氣道:「我今兒高興,你少給我添堵啊?!」
郭彩兒和章波波對視一眼,都縮在角落裡不敢吱聲了。
郭繼業氣悶不已,問道:「你什麼時候也給我作一副畫?」
夏川萂從車窗里看外頭大街上的人對著她的車架和身後的禮物指指點點,聞言回道:「我不是已經給你作過一副了?」
郭繼業:「就那副《無雙圖》?雖然畫上畫的是我,我也就看過一眼,畫作卻是沒在我手上,不算是給我的,你什麼時候專門給我畫上一副,讓我珍藏?」
夏川萂隨口道:「等以後再說吧,看什麼時候有空?」
郭繼業鬆了松領口,道:「你哪天沒空?我怎麼瞧你天天都有空?」
夏川萂放下車簾,接過郭彩兒給她剝的糖果扔嘴裡,含含糊糊道:「作畫是要看心情的,心情不好,什麼畫都作不出來,是不是,小彩兒?小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