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笑道:「殿下有吩咐,女君若是有此疑問,便答:好畫自己賞了有什麼意思,合該讓大傢伙兒一起欣賞才有趣味。」
夏川萂眨巴眨巴眼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是得了寶貝自己欣賞覺著寂寞,乾脆開個賞寶大會,讓全京城的人共賞,一起羨慕她?
女官微笑:「正是如此。此外,也是為豐樓攬客,答謝女君讓殿下返老還童,重現當年盛顏風采。」
夏川萂忙道:「這原本就是答應殿下的,而且,說好的是畫殿下挑選出來的,臨了卻是畫了別的,殿下不怪罪已經很寬容了。」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女官:「女君已經畫出了最好的畫作,殿下如何會怪罪呢?這是請柬,還望太夫人三日後如約至豐樓,共賞佳作。」
太夫人笑道:「勞你走一趟,三日後我必至的。」
送走女官,夏川萂翻來覆去的看了回請帖,跟太夫人點評道:「這請帖也是從豐樓定做的,看來長公主殿下是真的很喜歡我給她畫的那副畫。」
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照顧豐樓的生意。
太夫人卻有些擔憂道:「你這盛名在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夏川萂笑道:「應該是好事吧?我這下如此出名,再有那肖小找上門,可要掂量掂量能不能丟得起這個人?」
若是放在她出名之後的現在,權應居和衛簡言一定不會就這麼大剌剌的上門跟他討要豐樓金帖的,說到底,還是看不起夏川萂,認為她不過是商賈之流,無名無權無勢,即便住在英國公府中,氣勢上短了一截,可以任他們這些公子哥兒拿捏。
太夫人搖頭道:「你莫要小看了這京中之人,若是盯上了你,總有法子讓你有苦說不出的。」
夏川萂起身,給這一大盤子十二錠金元寶蓋上紅蓋頭,笑道:「在今日之前,我還在盤算要怎麼給弄個身份出來,今日之後,我卻是不用怕了。」
太夫人疑惑:「你想到什麼絕妙的法子了?」
夏川萂:「我做事,向來喜歡一力降十會,乾脆、直接、讓人忌憚的一目了然,現在也是一樣,陰謀詭計防不勝防,我也不擅長這個,就打算再用一遍這百試不爽的法子。」
太夫人還是沒弄明白夏川萂到底打算要做什麼,夏川萂也不多做解釋,只是跟太夫人道:「我先去豐樓一趟,將三日後的宴會好好安排一下,您老就去讓人伺候著做新衣裳,好高高興興舒舒爽爽的去參加三日後的豐樓大宴。」
太夫人看了看日頭,挽留道:「今兒天晚了,明日再去也不遲?」
夏川萂笑道:「不,一定要現在去,我怕,等明日,就去不成了。」
太夫人覺著她愈發神神叨叨了,但夏川萂做事自有她的章法,太夫人早就撒手讓她自己去闖,是以只是吩咐下去要門房上注意些,任何關於夏川萂的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報上來,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