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范思墨和王衡之間的身份地位,差別有些大,王氏能願意?
金書笑嘆道:「自然是談婚論嫁。這一點上,我尤其的佩服王小郎君,有擔當,有決斷,心裡有思墨,就回家稟明父母,取得父母同意之後才來找思墨表白,他們之間原本就有情,王小郎君搞定了家里,來找思墨一說,思墨就同意了。」
夏川萂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還有,王氏家長怎麼會同意的?」
金書解釋道:「是你們回桐城時候發生的事,從你一回京都就忙來忙去的不著家,哪裡有時間有機會跟你說嘛。至於王氏,王小郎君只是幼子,家業原本就沒有他多少,他去找他長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然後兄弟兩個再去找王氏家主去說情......為家中安穩,兄弟情深,王氏家主就同意了。再者,思墨如今名滿京都,又有大筆的財富嫁妝,王氏娶她並不虧。」
先不說沒有告知她的事,夏川萂只是擔心道:「我就怕王氏從思墨姐姐這裡得到好處之後,過河拆橋,不給她好日子過。」
金書笑道:「喲,沒想到,思墨在你心裡,是這麼好欺負的?」
夏川萂:「不是!唉呀我是在為思墨姐姐擔心......」
金書:「知道!你是在為她擔心,怕她受欺負,誤了自己後半生,但你也不想想,即便日後王小郎君負了思墨,那咱們這些人都是吃素的?思墨就任由他欺負都不會還手的?左不過,還有和離一說呢,她又不是沒有家,到時候一別兩寬,回自己家就行了唄。」
夏川萂張口結舌,心道,這可真是未婚女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女子一旦成親之後,是能想離就離,想舍就捨得下的嗎?
而且,范思墨和王衡是有情人,既怕以後王衡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了,范思墨還戀愛腦的沉浸在這段感情中不可自拔,即便是在吃虧受苦估計也會甘之如飴呢。
如果再有了孩子,即便范思墨清醒了,為了孩子的未來考慮,估計她也會選擇將苦獨自吞下。
夏川萂將自己的顧慮一一說給金書聽,最後總結道:「總之,成親不是有情就行了,這是兩個家庭......不,是兩個家族的結合,不管思墨姐姐再有才,嫁妝再豐厚,她都是弱勢的一方,她要是最後被利用了,咱們就是想將她撈出來,王氏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最後很可能會兩敗俱傷......姐姐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金書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夏川萂,不住搖頭道:「我總算明白,像咱們公子這樣獨斷乾坤的人,為什麼總是對你患得患失的了。」
夏川萂皺眉,怎麼扯到她身上來了?
「姐姐咱們在說思墨姐姐的事呢,你別......」
「是說她,也是在說你,你別打岔,」金書道,「你說,你遲遲不跟公子進一步,是不是就是整日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