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袖著手抿唇微笑,道:「這樣的景色還能看一個冬天,無需捨不得。」
張叔景更加感嘆了, 道:「你這樓里的每一間房都是標了價錢的,我怕我住不起。」
夏川萂忍笑道:「您是我的老師,自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放心, 不收您的錢。」
說到收錢,張叔景就不無抱怨道:「你是只不收我一個人的錢, 除了我,就是我老爹來了,也是照收不誤,我一個人住著有什麼意思?」
夏川萂對此也很有意見:「你那一大家子人,來了我這裡白吃白喝白玩還不算,居然將這裡當勾欄妓院了,我每將他們送官套麻袋就已經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您還想怎麼樣?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說到家中不肖子弟,張叔景也很是頭疼,但畢竟是至親,還是說情一二,道:「這不是金書姑娘在和我二哥議親嘛,她嫁過來就是小輩們的嬸娘,也是覺著親近,這才造次了。」
夏川萂的微笑在燈火的映照下越發的縹緲,她道:「這樣看來,能有這樣的小輩真是讓人糟心,索性還只是議親,沒有定親,要我說,這門親事,就這麼算了吧,放心,答應張大人的,我會一分不少的做到。」
看到范思墨和張衡你儂我儂的樣子,夏川萂後悔看著金書和張氏聯姻了。
張叔景皺眉道:「你別輕易下結論,兩家聯姻,這不是小事。」
夏川萂:「我雖然人在洛京時間不長,但也結交了不少友人,其中不乏達官顯貴,卻是並沒有聽到張氏要娶金書姐姐的消息,想來張氏是不想大肆宣揚的,既然如此,咱們悄無聲息的將這門婚事取消了豈不是好?」
張叔景見夏川萂似乎很堅決的樣子,就委婉道:「你問過金書姑娘的心意了嗎?據我所知,她和我二哥相處不錯。」
夏川萂:「放心,只要我說不嫁,她就不會嫁。」
張叔景心下一沉,上前一步,商量道:「如果你是惱怒家中小輩們無狀,等回頭我替你好好收拾一頓給你出氣,你若是覺著金書姑娘受了委屈,我也可向父親稟告,下聘之日定會風光熱鬧,婚姻之事並非兒戲,你再好好考慮。」
夏川萂看了眼在旁等待的郭繼業,道:「再說吧。老師,你是知道的,我說話向來算數,還望你將我剛才的話轉達張大人,能取消這門婚事最好。」
張叔景也瞧了眼郭繼業,道:「......你是自覺有英國公府和長公主府做靠山,用不到我張氏了嗎?」
夏川萂並未受到冒犯,相反,談到利益相關才是她的舒適區,她輕輕笑道:「相反,我是在有了英國公府和長公主府做靠山之後,才覺著張氏與我更加重要了。」
張叔景皺眉:「那你為何......」反悔了?自來聯姻才是最穩固的同盟。
夏川萂微嘆道:「今日來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雖說是人生百年,但真正活的有滋有味的也就這二三十年的功夫,如果為了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以後,辜負了現下,才是得不償失。我金書姐姐青春貌美,自然要選一個品貌相當的小郎君做配,如果張氏能拿年輕小郎君聯姻,只要我金書姐姐喜歡,咱們兩家聯姻還是作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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