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夏川萂單純嫌棄張二郎君年紀太大了,覺著配不上金書,所以才悔婚的。
張叔景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要是夏川萂是他家的孩子,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現在張叔景已經家法伺候了。
但可惜,夏川萂不僅不是,她還是那個做主的人。
所以,「你說的,我會如實轉達與父兄知曉的。」
夏川萂:「有勞。」
張叔景深吸一口氣,勸道:「丫頭,做人還是要言而有信,做決定,也不能朝令夕改的,你說對嗎?」
夏川萂:「自然。」
張叔景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郭繼業來到夏川萂身邊,問詢道:「怎麼突然看不上張二郎君了?」
夏川萂笑道:「或許張氏還能有更好的人選呢?不說這個了,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
郭繼業輕咳一聲,道:「夜色正好,一起走走吧。」
夏川萂輕笑一聲,道:「好啊,一起走走。」
兩人走在寂靜又璀璨的冰雕世界中,即便無聲,亦是自在心安,不一會,天上似有細物飄落,夏川萂仰頭接了一下,入手心冰涼潤濕,道:「下雪了。」
郭繼業亦是仰頭看飄飄灑灑的雪花,道:「是,下雪了。」
夏川萂瞧了他一眼,道:「今年洛京的雪下的不早不晚,節氣對應的氣候也是如常,想來今冬洛京這裡不會有太大變化。北境是不是遭災特別嚴重?」
郭繼業:「是,北境那邊八月底就開始降溫了,九月一場冰雹砸死牛羊無數,慕容馬場損失過半,慕容老家主夫婦也病倒了,慕容少主無法,只能來洛京找我求助。」北境不止慕容一家馬場遭災,幾乎是全部毀滅性的打擊,所以慕容顯才來找他這個朋友。
夏川萂笑道:「順便看看能不能將妹妹嫁給你,好讓她餘生生活富足,不再受北境嚴寒之苦?」
郭繼業不悅的看著她,道:「莫要說此玩笑話,慕容顯並沒有提起嫁妹之事。」
「但人家意思很明顯啊,嫁妝都帶來了呢。」
「那是為慕容老家主夫婦求藥的。」
「但慕容大小姐對你的心意可是矢志不渝。」
「你吃醋了?」
「哈?你說什麼笑話,我吃什麼醋?」
「那你做什麼三句話兩句話不離她?難道不是你見到她心裡吃味了?」
「你可拉倒吧,我只是替人家覺著委屈,你送我小馬駒的時候可沒說是從她那里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