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正色道:「皇孫殿下固然堪為世間女子良配,但民女放誕慣了,恐不能勝任側妃之責。」
這就是不願意了。
皇后道:「罷了,朕也就是問一問,你莫要放在心上。」
夏川萂:「是,民女領懿旨。」直接將皇后這話當懿旨接了,金口玉言,以後可不能更改了。
權應蕭也大大鬆了口氣,後怕般的看了眼眼觀鼻鼻觀心新的郭繼業,回到自己座位上坐著去了。
此時,三皇子突然笑道:「夏女君既然尚未婚配,本王眼下倒是有一個如意郎君正合適,不知夏女君可否中意。」
皇后問道:「不知江陵郡王說的如意郎君是誰?」
三皇子笑回道:「稟母后,此人遠在天邊正在眼前,真是剛被陛下賜官的喬郎,喬郎乃是本王妻舅,家世上等,貌比潘安,才勝子健,更是年少有為,且與夏女君年齡相當,又同樣沒有婚約在身,您瞧瞧這兩人,是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三皇子這話越說越俏皮,喬彥玉臉上慢慢暈出喜色,眼睛一瞟一瞟的總是想去看夏川萂又不敢看的青澀樣子,明顯是少年慕艾,有意人家女娘的。
而夏川萂呢,面上仍舊一副無波無瀾無法讓人瞧出意向的淡定模樣。
這可真是奇了,她們就沒見到在這樣小的年紀就如此沉穩不動如山的女子,但想想她剛做成的事,又覺著正常了。
只是能娶到這樣才幹這樣心機的女子,這喬郎,唉,恐怕以後日子不大好過了。
夏川萂心下已經厭煩了這位三皇子江陵郡王了,但只要不是慶宇帝和皇后問話,她就不會作答,怎麼,即便你是皇子,也沒有按頭給人說親的道理。
權應蕭心下更加著急了,他笑道:「聽說夏女君尚未及笄,要說親,還是有些早了。」
三皇子道:「明年及笄,不算早了,況且,先定親,過上幾年再成親,想來喬郎是願意等的。」
權應蕭:「三叔對夏女君的年紀記得倒是清楚。」
三皇子:「只是聽王妃偶爾說起過而已。」
權應蕭還想再說些什麼,皇后問道:「喬郎,你可願意等嗎?」
喬彥玉忙起身恭敬道:「稟皇后陛下,臣...願意等。」
夏川萂驚訝的抬眼去看喬彥玉,喬彥玉亦是眼帶欣喜的看過來,夏川萂心下一突,有些不是滋味。
夏川萂收回眼神,低頭稟道:「皇后陛下,民女年紀尚小,暫且並未有婚配之意。」
喬彥玉眸中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也是對皇后道:「皇后陛下,夏女君少年心性,情竇未開,且她身世坎坷,孤苦伶仃,無人為其打算,無意婚配亦是尋常。臣雖不才,亦知結親乃是結兩姓之好,兩情相悅舉案齊眉才是長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