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彥玉想說,那得看跟誰比,但他現在也知道一些事理看明白一些眉眼高低了,知道郭繼業身份敏感,不好在同樣身份敏感且心懷大志的姐夫面前多說什麼,是以便只是口頭答應下來,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夏川萂這邊,等人都退下了,慶宇帝當著夏川萂的面用了一碗參湯,深深嘆了一口氣,喟嘆道:「好久沒覺著這麼舒暢了。」
范齋在旁笑道:「陛下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上擔子輕了,心情自然就舒暢了。」
慶宇帝閉眼微微笑道:「朕身上擔子何曾輕過,不過,你這話也沒錯,一件心事得以解決,朕的確是高興的。夏川,你有大功。」
夏川萂:「為陛下分憂,不敢言功。」
慶宇帝:「嗯......你覺著,這三人可用嗎?」
夏川萂:「民女說實話,民女並未想到,陛下會召見此三人,對此三人,亦無甚看法。」
慶宇帝睜眼看她,道:「你是認為朕多此一舉,畫蛇添足了嗎?」
夏川萂:「陛下此舉,無異於告訴世人,豐樓是陛下的產業,民女是在為陛下做事,而這所謂的拍賣,不過是陛下換了種法子向豪族們要錢而已,民女認為,這於陛下名聲有礙。」
夏川萂這話直白又冒犯,可謂是大膽了,范齋在一旁殺雞抹脖子的給夏川萂使眼色要她說些好話給慶宇帝,誰知,夏川萂卻是將眼睛垂下,不去看他了。
夏川萂心下是不滿的,慶宇帝此舉,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裡,把豐樓當他自己的所有物了,夏川萂最討厭掠奪者,即便是皇帝,她也將自己的不滿給表達了出來。
慶宇帝果然發怒,但他身體不行,想怒也怒不起來,而且,夏川萂才立了功,為他籌集了十萬兩銀子,雖然這十萬兩在他看來不多,跟國庫相比更是一成都不到,但這畢竟是白得的,而且是用來安撫災民的,相當於是夏川萂用十萬兩銀子給他買了一個好名聲,他也實在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她發怒,這是一個合格的君主應有的氣度。
好一會,慶宇帝才道:「罷了,朕不過是想見一見他們,給你長長臉面而已,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夏川萂也沒想現在就把慶宇帝給氣死,她道:「長公主殿下和諸位皇子們能到,已經是陛下給民女長了臉面了,民女心中是感激陛下的。」
慶宇帝:「這聽著還像句話。說罷,此番你想要些什麼?」
這是要按照她的想法賞賜她了。
想要什麼?
金銀財寶名聲夏川萂都不缺了,她缺的是地位。
夏川萂試探問道:「民女想要什麼,陛下都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