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郭繼業道:「你這兄弟還真是多情。」
郭繼業似笑非笑道:「那也看是對誰吧?」
夏川萂一想也是,道:「劉錦兒和郭霞都是與他一同長大的姊妹,他要是置若罔聞,倒是顯得冷酷無情了,他這樣的深情厚誼,恐怕人家未必領情。」
郭繼業:「他是個可以為自己做主的男人,要你操心。」
夏川萂:「行行,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去,等會就回豐樓,你自忙去吧。」
郭繼業點頭道:「走的時候說一聲,我讓人送你。劉錦兒那裡你也上點心,我給你的人要時時帶著。」
夏川萂:「知道了,我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這你放心。」
郭繼業扔下一句:「我會保護好你的。」就離開了。
對「保護」之類的話夏川萂不置可否,她看著郭繼業離開的背影,總覺著他似是心裡有事,但國公府里現在是他做主,有事是正常的,也就不再多想,去收拾一些緊要之物帶去豐樓了。
郭繼業一路來到了迎暉堂,郭二嬸迎了出來,她這幾日有一天沒一天的來回豐樓和府里,府里積攢了許多事務,是以她一整日都在迎暉堂處理府里瑣事。
此時見到郭繼業,就問道:「怎麼這會子過來了,可是太夫人那邊有什麼吩咐?」
郭繼業先道聲:「二嬸操勞,」又問道,「二叔可在家?」
郭二嬸笑道:「每天就這麼點子車軲轆的事務,算不得操勞,你二叔啊,一早就出去喝茶去了。進來坐?」
郭繼業對郭二嬸道:「我說幾句話就走。剛才,繼拙回來了,帶來一個消息,說是劉錦兒被人接走了。」
郭二嬸臉上笑容消失,道:「劉錦兒被接走了?知道是被誰接走的嗎?」
郭繼業:「現在還不知道,我留在洛山的人沒有傳來消息,不知道是不知曉還是已經出事了。繼昌和繼興那裡可有什麼異動?」
郭二嬸:「繼昌已經很久沒有回府了,具體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還得你去查,繼興近些日子倒是知道上進了,每日在府里讀書,沒有出門。」
郭繼業點頭,囑咐道:「府里二嬸多留心,下人那裡再緊一緊規矩,有不服管的,先打發了再說。」
這是要清理的意思。
郭二嬸深吸口氣,道:「你給我透個底兒,」她指了指天,道,「是不是到了關鍵時候了?」
郭繼業垂眸,聲音幾不可聞:「該決一死戰了。」
郭二嬸握緊了手爐,神色卻是如常,輕聲笑道:「這府里有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