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等了兩三個呼吸的功夫,蒲草就端著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放了兩個金盤,沒個金盤裡放了三個點著紅點的不到半個拳頭大白白胖胖的小軟餅,幽雨給昭慧郡主案几上放了一個金盤,給夏川萂案几上放了一個。
夏川萂捏起一個小胖餅,入手竟然是熱的,像是剛出鍋沒一會的。
昭慧郡主也捏了一個咬了一口,等口中食物咽下之後,才道:「果然還是這個吃著飽腹。」
夏川萂亦是點頭附和,一面細嚼慢咽一面欣賞宮廷歌舞。
宮廷歌舞很好看,夏川萂因為是第一次看,所以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轉睛的。
昭慧郡主卻是百無聊賴,跟夏川萂探頭道:「這宮廷樂舞十幾年都不換一下,總是這些,都看膩歪了,你說是不是樂廷的那些樂工都老了,作不出新鮮樂舞了?皇祖父都不治他們的罪的嗎?」
夏川萂笑道:「我瞧著挺好,大概是經典永不過時吧,這也說明,陛下勤於國事,並不好享樂,這是好事,更是我等百姓福祉。」
「昭慧,你們說什麼呢?」坐在高台上對下面一覽無餘的慶宇帝將夏川萂和昭慧郡主頭對頭的說的起勁,不由開口問道。
昭慧郡主聽問,立即起身乖巧行禮回話,道:「稟皇祖父,剛才孫女兒與夏女君說這舞樂十年如一日的不變,夏女君覺著很好,還誇讚皇祖父勤於國事,不好享樂,乃是明君之舉,是好事,更是百姓福祉。孫女深以為然!」
夏川萂忙在座位上行禮低頭,以示誠惶誠恐。
慶宇帝聽了,哈哈對皇后笑道:「大臣們拍多少馬屁,都不如這丫頭一句話中聽哈哈哈哈......」
下面靠得近的大臣們聽到慶宇帝和皇后說的話,也不由去注目夏川萂,心道,這個小丫頭還挺能耐,不光會做事,還會拍馬屁,怪不得陛下要他們給這丫頭擬嘉獎呢。
個丫頭片子,找個好夫君嫁了就行了,要什麼嘉獎,多此一舉,哼!
夏川萂可不知道這麼大臣們心中是怎麼想她的,就聽皇后微笑道:「陛下本就如此,夏女君不過實話實說,所以陛下愛聽。」
是因為你皇帝愛聽實話,不喜歡聽那些個馬屁虛話,這應對沒毛病。
果然,慶宇帝更高興了。
一時舞樂完畢,跳舞的眾位姐姐們退下,換了另外一批舞劍的小年輕們上來。
慶宇帝饒有興致的看著,夏川萂見到的那個鬚髮斑白的文士起身致酒道:「國子監學子為陛下獻上劍舞,祝陛下萬壽無疆,祝我大周朝國運昌隆,永享太平。」
慶宇帝拍掌道:「好!許祭酒有心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許王妃和許茹娘的父親,國子監祭酒許大人,夏川萂不由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許大人,見跟許王妃和許茹娘長的並不太像,估計許家這兩個女兒長相上應該像母親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