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昌實在是沒想到,副統領之職,是在郭繼業去給慶宇帝匯報宮闈有變過程中臨時被任命的。
只能說, 慶宇帝這個做了幾十年皇帝的老狐狸早有預料會有這麼一天提前做了準備,不管是臨時換掉大統領還是臨時任命副統領的旨意和令牌他都提前準備好了,只看是誰入他的局了。
郭繼昌試圖為自己找補:「但學生見到他的時候, 身上的確佩戴著禁軍副統領的令牌, 這又如何解釋呢?」
大宗正斥責道:「一派胡言,如何解釋還不得問你自己?郭繼昌, 你也是大家公子,你可知道,在陛下面前說謊,等同於欺君,累及家族?你父兄皆在此,你所言所行,可對得起你的父兄和家族?」
郭繼昌對英國公叩首泣道:「父親,兒子所說,句句屬實!」
英國公也十分激動:「為父信你,信你......」
大宗正對這對父子搖搖頭,去看慶宇帝。
慶宇帝厭惡道:「傳周席。」
周席已然在殿外等候,內監一個吆喝周席就被帶了上來。
沒錯,是帶,而且他是身著中衣,身為禁軍大統領的冠袍、甲冑、穿戴飾品已經令牌都被摘了,他雖然身著中衣,但跟被當做罪人扒光了沒什麼區別了。
周席面色尚算冷靜,被禁衛帶著上殿,跪拜亦是從容不迫,叩拜禮之後,大宗中問道:「周席,你昨晚因何與郭氏兄弟見面?都說了些什麼?」
周席回道:「稟陛下,昨晚臣巡視宮廷,見到郭氏兄弟在宮廷偏僻之處爭吵不休,便上前規勸了兩句。」
大宗正:「只有你一個人?你都不帶護衛在身邊的嗎?」
周席:「郭氏兄弟都是我朝良將忠臣,臣無需防備,就自己過去了。」
大宗正對他這冠冕堂皇的話不置可否,繼續問道:「方才郭繼昌說罪奴劉錦兒是你安排進宮避禍的,可是真的?」
周席回答的很痛快:「假的,劉錦兒是郭繼業安排入宮的,並非是臣。」
大宗正點頭,問道:「郭繼昌還說,郭繼業身為副統領,認為你這個大統領德不配位,想要取而代之,可也是真的?」
周席奇怪的看了一眼大宗正,道:「自然也是假的,郭繼業什麼時候任了禁軍副統領,臣不知,更是和他沒有交集。」
大宗正再次點頭,問道:「他們兄弟因何爭吵,你知道嗎?」
周席:「似乎是因為郭繼昌想去探望劉錦兒,郭繼業不允許,因而兩兄弟爭吵起來吧。」
大宗正:「你不知情?你不是去勸解嗎?你都勸解了些什麼?」
周席:「臣一出現,他們兄弟就停止了爭吵,臣只是在遠處聽了一耳朵,聽見他們說表妹、入宮之類的字眼,臣便上前勸了些兄弟和睦的話。」
大宗正:「其他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周席:「沒有了。」
大宗正:「那你可見到郭繼業身上穿戴有何不妥之處嗎?」
周席不明白大宗正為什麼問這個,想了想,答道:「沒有。」